而這一次,她說她覺得她能解決。
可是蘇元衍卻覺得那是因為她從未想著依靠他。
一個女子從未想過依靠一個男子,即使在危難之時,那是怎樣的毫無關係的兩人。
這才是他無法釋懷的原因。
柳亦素竟然寧願冒著被男子侵犯的風險,哪怕這種可能性在她的評估體係中極小,她依然不願意呼叫不遠處的自己。
她明明可以不用讓那人碰到一根汗毛的,明明他就在不遠處。
......
這樣的思緒像雨後的春筍,在他腦中冒個不停,冒得越來越多,蘇元衍就越難過,甚至心寒。
心寒那麼多年,自己在柳亦素眼中的愛戀,就是個笑話。
這一晚,隻隔著一扇木門的兩個人,就如隔了一條無法跨越的天塹。
直至天微亮,蘇元衍才拖著兩條早已麻木的腿,回了書房。
呆坐在榻上,一夜未合的雙眼布滿血絲。
他如器械般,生硬地將朝服套在身上。
走出書房。
而此時,柳亦素也走出主屋,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時候起來。
無論夜裡睡得如何,都會在蘇元衍上朝前起來。
這已是固定的生物鐘。
隻是今日,兩人的對視中沒有溫情,隻有慢慢的紅血絲。
在接觸到對方視線的時候,兩人不約而將視線挪開了。
然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柳亦素走向火房,蘇元衍走向浴室。
兩個人背道而馳,就如命運的齒輪在此刻進行了轉動。
多年後,如果他們知道這是他們分開的導火線,他們定不會對彼此如此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