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，看著一身粗衣，發上甚至隻彆著一根木簪，跟男師傅們一起搬搬抬抬的女子。
她覺得自己之前一切的準備和預設都毫無意義。
女子根本不屑任何外在的東西，又怎會以外在來評價她呢？
一個美貌的女子站在門口久久沒離去，總算被乾活的夥計發現了。
“夫人，門外......”
柳亦素回頭，才看見楊香茹，她愣了一會，有些不確定，“楊香茹？”
對見過一麵的人，她實在記不住。
之所以還能叫出楊香茹，是因為她在京城認識的女子也沒幾個，就用了排除法。
“蘇夫人。”
楊香茹向女子行了個禮。
柳亦素也想回個禮，但一看自己的穿著和現處得環境，便隻是笑了笑，當作是打招呼了。
而後看了看店鋪的進度，隻要夥計們按她剛才說得執行到位即可。
囑咐了師傅和夥計幾句，便走出去了，“你找我有事？”
柳亦素豪邁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臉，臉上的灰塵在臉上更是肆意了。
楊香茹拿出手帕，輕輕地往女子臉上擦去。
直至臉上沒有一絲瑕疵。
柳亦素站得筆直，第一次被女子這麼溫柔相待，她有些無措。
好在，楊香茹很快就擦乾淨了。
“讓你見笑了。”柳亦素不用看鏡子，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臉上肯定跟大花貓一樣，“去膳食館坐坐？”
楊香茹含笑點了點頭。
跟在柳亦素的身後，一次都沒有跟上她的步伐，都比她至少落後半個身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