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亦素感受著眼前人波動極大的情緒。
原來大人也會有創傷後遺症。
“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，我不是在怪你，更不是在生你的氣，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恐懼。”
蘇元衍打斷了她的話，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她的道歉。
她本就是受害者，她根本沒有錯。
他都知道的。
“我隻是在痛恨自己的無能和無奈。不能護你周全，讓你受傷，讓你潛意識裡隻能靠自己。
比如這次，我不是生你的氣，而是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。
我娘子在離我不到幾米處被其他男子輕薄，我竟然一無所知。
這真得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。”
蘇元衍將頭埋在女子的肩頸處，雙手摟著她的腰，“亦素，我不知該怎麼做一個好夫君，怎麼做一個值得讓你依賴的男子。
我第一次當夫君，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心動，第一次這麼患得患失。
請體諒我在感情這方麵的愚鈍，好像所有的聰慧都被學識奪走了，留給情感的少得可憐。
可是，我在努力地學，你能不能等等我？”
柳亦素的肩頸處有濕潤的感覺，但是她依然這麼站著，隻是抱著蘇遠衍的手，收緊了幾分。
她慣性地想說對不起，話到嘴邊被她咽了下去。
他不想聽她的道歉，而她也不想道歉。
他們兩個都沒有錯。
他們隻是需要彼此敞開心扉，需要時間讓彼此深入了解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柳亦素聽著男子的心跳聲慢慢趨於平穩，她才從他懷裡出來。
伸手輕拭著眼前人的臉。
“蘇遠衍，我爭取沒有下次了。以後我什麼事都第一時間告訴你，第一時間跟你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