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亦素點了點頭。
五月初七。
宜開業。
回春堂奉旨開業。
這一日，柳亦素的名字獨立於蘇元衍存在，大家都知道回春堂的掌櫃是一位女掌櫃，叫柳亦素。
而不是狀元郎夫人或是蘇夫人。
開業當日，連順天府尹都來了。
來來往往的人，柳亦素都一視同仁地接待著，無論是官府的人還是百姓。
回到家後，她累得都有些虛脫了。
晚飯後，她就回屋躺著了。
“娘親。”蘇清站在主屋門口，探出身子，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。
柳亦素向她招招手，“進來。”
蘇清來到床邊，坐在女子的身旁，手放在柳亦素的腿上，為她按摩著。
柳亦素舒服地眯著眼。
今日一直站著迎來送往，她的腿真有些酸了。
蘇清的力道不僅拿捏得剛剛好，還懂穴位，比蘇元衍按摩得還舒服。
“你有事要說？”柳亦素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孩。
蘇清已經十歲了，長得亭亭玉立，不再是當初像小豆芽的小女孩。
蘇清的性情有點像她，也許是因為之前跟在她身邊學醫治病。
而且這個女兒還有識藥草的天賦。
所以柳亦素總覺得蘇清有自己的影子。
“娘親。”蘇清的手依然按摩著，沒有停下來，隻是抬頭看了看含笑的娘親。
而後又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的樣子，“回春堂已開業，我想跟在娘親身邊學醫。
您就不用招學徒了，我做您的學徒。
書院如今更多的是在教女德，我對那些並不感興趣。
當初你說做人最主要的是明辨是非，然後有基本的讀寫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