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她並不是慈悲為了救許如霜,而是為了自救。
說到底更多的是交易而已,隻是她沒想到這皇權的力量那麼密不透風。
今日她算是見識到皇權的無處不在了。
她也摸不透那個人具體的想法,想要做什麼。
不過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過早的擔憂毫無意義,“你自己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就好,我的事你不用擔心。”
柳亦素看了一眼許如霜,“即使擔心也無濟於事,所以就順其自然吧。”
相比柳亦素和許如霜至少還算平和的氛圍,禦書房裡的贏景和蘇元衍之間的氣氛就有些緊張了。
看似在下棋,卻心思都不在棋盤上。
“朕聽聞蘇夫人之前在村裡曾帶領著村民抵禦了一場疑似的瘟疫。
還用一種神秘的方式挽救了一個難產的孕婦。
隻是,那麼好的蘇夫人,卻被人當作是邪祟,為此你們還從蘇家獨立了出來。”
贏景一字一字地將柳亦素在山水村的過往,說了出來。
聲音平靜得就如在閒聊。
可蘇元衍的腰卻直得有些僵硬。
蘇元衍直視著這個殷馳國最尊貴的男子,無懼他的威嚴和強大的氣場。
漆黑的眼中,射出一陣陣寒光,徹骨的寒意,讓一旁的阿福公公猶如身在冰窖。
阿福公公看著兩個像冰火相撞的人,身子不禁往門外側了側。
蘇元衍將那顆黑棋放在棋盤上,沒有回應贏景的話。
他剛才在想,就這個棋盤的距離,他是不是可以迅速出手將眼前的人掐死。
隻是,那也隻是想一想。
他可沒有忘記當初他捏碎一顆棋子,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暗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