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去眼前被關上的門,給所在一角的阿福投去讚賞的目光。
而阿福深藏功與名,回了一個狗腿的笑。
蘇元衍深呼吸了幾次,但摁在棋盤的手,還是控製不住力度將棋盤捏碎了。
贏景向上揮了揮手,梁上剛才躁動的氣流瞬間消失了。
蘇元衍的心百轉千回,想了很多。
秦家,秦家人每一代都有一個力大無窮的家主。
秦知遠跟秦知肅,不得不讓他聯想在一起的兩個名字。
秦家幾十年前那件秘史。
還有眼前這個人,對蘇承進的喜愛,以及對他的縱容。
這不僅因為蘇遠衍是他手中一把有用的利刀。
還有阿福公公對他總是無聲的維護和敬畏。
太多的巧合,太多的因素,讓他不得不聯想在一起。
但是他並不想揭開這一層麵紗。
就如他直到現在都不想跟眼前的這個人有任何的聯係。
他有時候甚至都想帶著家人遠走高飛,那次柳亦素下牢獄的時候。
他也想過,就如她想要的,離開京城,回到山水村,過輕鬆簡單的生活。
可是,他才知道,他的出生注定是被人擺在棋盤上的棋子,他走得每一步好像都是自己決定的,但都是被牽引著的。
這個認知讓他無奈又悲憤。
就如此刻,他看著眼前的人,一股無法擺脫的宿命感,襲擊著他的全身,讓他麻木又疼痛著。
贏景沒有從眼前人臉上移開,哪怕一秒,看著他的掙紮而後歸於死寂。
“你猜到了,是嗎?”贏景威嚴又略有些慈祥的聲音,在禦書房內回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