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元衍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兒子的雙標。
除了他娘親，所有人都是他雙標的另一標，他這個親爹也是一樣。
蘇承進側了側身，“娘親，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？”
蘇承進本不是一個敏感的人，但是在他娘親身上，就會觸發他敏銳的觸角。
甚至他娘親的一個眼神，一絲表情，他都能捕捉到。
比如此刻，他娘親的欲言而止，還有她那不自然的神態。
他知道他娘親有事，而且是重要的事跟他說。
柳亦素隨蘇承進進了書房，蘇元衍進來後，將書房的門鎖上了。
剛坐下，柳亦素就忍不住握住蘇承進的手，“進兒，我們有個重要的事要跟你說。”
蘇承進看著眼前人慎重的眼神，也直了直身子。
隻是，被他娘親握在手心的手卻沒有抽開。
手背上柔軟的掌心，安撫著他剛才有些失落的心。
隻是娘親從未用這麼嚴肅又慎重的眼神看著他。
事關他的事，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嗎？
他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人，他爹臉上依然如往常般毫無波瀾。
“進兒，娘親先問你一個問題，你對你的未來有什麼想法？比如你有想過以後你長大要做什麼嗎？
你有想過未來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嗎？”
蘇承進這次臉上有了些表情，眉輕蹙著。
娘親怎麼問那麼宏大的問題。
未來那麼遙遠還那麼不確定，想了又有了什麼用。
而且未來的事可能會瞬息萬變，規劃要隨著現實而調整。
甚至人的價值觀也要隨著不一樣的境遇而調整。
沒有一成不變的價值觀，也沒有既定的目標和未來。
如果有什麼是確定的，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。
他所有的預想和規劃都有讓他娘親過得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