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她們這樣的女子，出了閨房，都是要仔細收拾自己的。
這既是為了自己，也是一種禮貌。
何況還是宮中的女子，她還沒見過哪個女子臉上什麼都不塗的。
她狠狠地看向柳亦素，才發現貌似柳亦素臉上是真得什麼都沒塗。
她甚至能看見柳亦素鼻子上的一個斑。
喬青蓉想說真醜，但她眼裡的柳亦素即使鼻尖上的那個斑，也依然是個好看的女子。
無論是精致的五官還是一頭瀑布般的秀發。
她真得很討厭柳亦素身上的鬆弛感，好像就活在自己的世界中，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怎麼想的。
比如此刻，明明她和嬤嬤已經和你生氣了，但是柳亦素還能慢條斯理地喝著茶。
“如果想好，就按我說得做。況且，誰規定女子一定要上妝的？”
柳亦素頂著一張素臉，認真地問道。
彆說這個朝代的化妝品幾乎都含有毒素，就是沒有毒素，把亂七八糟的東西糊在自己的臉上。
日日如此，再好的皮膚也被糟蹋了。
“你！”
喬青蓉看著柳亦素的一張素顏，竟說不出話了。
“我這是真得沒有特效藥，麻煩嬤嬤轉告喬貴妃，至於方子，我之前已經跟喬貴妃說過了，如今也跟你說了一遍。
如果她不相信，就恕我柳亦素無能了。”
柳亦素一臉送客的神情。
喬青蓉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，氣呼呼地走了。
嬤嬤還想說什麼，但見柳亦素將臉轉了過去，一副不願再談的樣子。
便轉身離開了。
“嬤嬤，將桌上的東西拿回去。”
剛好出門的嬤嬤，聽見柳亦素的話，便停了下來，而後轉身拿起桌上的袋子，行了個禮便出去了。
喬青蓉氣得恨不得將回春堂的招牌砸了。
但是看見那印章，眼裡的狠毒更深了。
而後看向櫃台上的蘇清，眼裡的戾氣壓都壓不住。
“柳亦素，給我等著，我會讓你後悔來京城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