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粥了,連鍋都沒有。
災民已經沒有力氣給身穿官服的他們磕頭了。
滿眼的麻木。
唐千帆捏著鼻子,小心避開泥濘,眼睛瞧都不瞧災民一眼。
恨不得離得遠遠的。
而一向冷清的蘇元衍看著眼前的慘狀,都忍不住心裡一顫。
這哪是安置點,簡直比牲畜圈還惡劣。
本沒有什麼憐憫心的蘇元衍,看著眼前成百上千的無辜災民,心裡沉了又沉。
他恨不得將唐千帆打入大牢。
唐千帆還有臉稱是雲州的父母官嗎?
糧倉即使再空,也能有些陳糧給這些災民施粥。
“唐大人,我見雲州的衙門挺寬敞的,將衙門當作災民的臨時安置所吧。”
蘇元衍不是跟唐千帆商量的語氣,而是通知的語氣。
到了雲州衙門,雲州的糧倉、糧鋪也離得近。
還能組織未受災的百姓幫扶受災的百姓。
先幫災民熬過去,再去盤查各地受災情況,以及重建計劃。
唐千帆一聽要將衙門騰出來做災民安置點,不可置信,“蘇大人,那是衙門,是官府的地方!”
“官府是什麼地方?不就是為百姓解憂的地方嗎?
那你說有更合適的地方嗎?唐大人,如果是你,你是願意在這個泥濘之地,還是在衙門那安置?”
蘇元衍看著唐千帆,“你都不願意做得事,為何要讓百姓做。
唐大人,彆忘記了,你是雲州的父母官,你父母是這般對你的嗎?”
唐千帆被說得啞口無言,臉憋得成豬肝色。
“元衍?是你嗎?”
一個身著破爛,臉上看出原本膚色的老人發出嘶啞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