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頓了一下，“夫人，城門到了。”
蘇一舟將馬凳放在馬車。
柳亦素掀開車簾，卻像看不見馬凳，赤著腳跳了下來。
蘇一舟看著夫人的腳重重地落在碎石子上，眼裡滿是心疼，而後又將目光轉向他處。
“一舟，你現在馬上返回皇宮外，將這張紙條交給......他，如果他能從皇宮出來的話。”
柳亦素將那張紙遞給蘇一舟。
“夫人。”蘇一舟拿過那張紙，“我跟你一塊去。”
雖然不知道柳亦素要做什麼，但是她身上的那種決絕，讓蘇一舟感到有些慌。
好像夫人再也不回來了。
“一舟，去皇宮等你家大人。”柳亦素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。
還有不可反抗的堅定。
蘇一舟將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，遞給了柳亦素，“夫人，給。”
柳亦素沒有矯情，拿過蘇一舟的鞋子，穿上，疾步往城外走去。
“駕”蘇一舟將馬車調頭，飛快地往皇宮奔去。
就像是為將軍報信的士兵，不要命地往前趕。
“這是誰家的馬車？”
“還要不要命了？”
......
路人的尖叫，怒罵，統統甩在腦後，他隻知道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皇宮。
仿佛慢一步，他家夫人就會沒命。
而皇宮內，也是一番兵荒馬亂的樣子。
一身是血的蘇元衍，穿著一身白色的裡衣跪在大殿中央。
如此狼狽的樣子卻沒有讓他一絲慌亂。
隻是當他在大殿上沒有尋找到柳亦素的身影，眼中才有了懼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