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像此刻般感到無力和恥辱。
而恥辱還是自己給的。
喬策沒有去看蘇元衍難看到極點的臉色,“對殷馳國的律法,你比我清楚。
就算之前的幾個,阿福公公不在現場,可以否認,但是王文元,可是在縱目睽睽下被殺的。
況且,你以為當今聖上隻是派了阿福公公來?
事前沒有其他的暗士?
所以,你與其跟我在這裡耗著,還不如想想如何讓當今聖上,網開一麵。
反正你們這裡所有的律法都抵不過那位的一言九鼎,不是嗎?
這不就是你們這裡的特色嗎?
權力淩駕在一切之上,無論是百姓還是律法,都隻是為權力者服務的,不是嗎?”
蘇元衍看向喬策,眼裡的情愫有些頹敗。
這人的見到都跟柳亦素一樣。
再想起柳亦素在破廟前看他的眼神,讓他更挫敗了。
“我會進宮跟聖上說的,即使以我頭上的這頂烏紗帽,甚至是以我的性命為代價,我也會為她尋得生機。
隻是......”
“隻是,君心難測,而且死得還有一個是喬相的女兒,你擔心你有心無力,是嗎?”
喬策打量了一下蘇元衍,“蘇元衍,你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,但是你所在的朝代,注定你隻能如此。
隻能佝著腰,向比你更大權力的人屈服。
這就是你的宿命。”
“宿命?”蘇元衍悲涼地笑了一聲,“是我太異想天開了。
想留住她。如果不是我,這一切都不會發生。
是我的擅自主張,是我的自私自利,是我的愚昧無知。
我的能力配不上我的野心。
我也配不上她。
是嗎?”
蘇元衍眼裡沒有一絲的光,“如果,真到了那一步,還請你能將她帶回去。
帶回到屬於她的世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