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跟她娘親一起，但是她也擔心她爹。
她其實很想問，他們能否跟以前一樣，一家人好好地過日子。
隻是，她不敢這麼問。
當初娘親被流放，大姐受刺激，如今他們又從京城逃出。
活著已經不易，這些情情愛愛的，貌似有些微不足道。
黑暗中，其他人躺在炕上，卻全都豎著耳朵。
她們也想知道，這個家未來的走向是如何的。
“洛兒，清兒，無論我跟你爹之間是什麼關係，但有一點永遠都不會變。
那就是，我永遠是你們的娘親，他永遠是你們的爹，並且，我們都愛你們。”
柳亦素雙手摸了摸蘇洛和蘇清，“你們是大姑娘了，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選擇。
可以選擇跟著我，也可以選擇跟著你們的爹。
但是目前，你爹還未穩定下來時，你們都留在我身邊。
至於我跟你們爹的事，我們已經和離。
和離就是我跟你爹如今是獨立的個人。”
“娘親，是不是你還會有另外一個家？還會有另外的孩子？”
蘇洛捏著柳亦素的衣擺，蘇清也有些緊張地捏著柳亦素另一邊的衣擺。
柳亦素沒有模糊這個問題，而是很清晰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。
“理論上來說，我跟你爹都可以再組建一個新的家，他會有另外的娘子，可能還會有另外的孩子。
我亦然。
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。
隻是，就我而言，短期內，我不會組建一個新的家。
因為現在，我跟你們的楊姨已經將這個新家組建起來了。
一個新的家未必一定要有個男子，我跟你楊姨也能將生活過得很好。”
說到這裡，柳亦素將手往楊香的方向伸了出去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