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柳亦素跟她說,心臟的人才是臟的。
而她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,即使沒有迫不得已,在不危害彆人的情況下。
以自己的身體去換得機會,也不是那麼十惡不赦的事。
退一萬步,就算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舒服些,主動找一些能讓自己歡愉的男子,又如何?
隻要不傷害第三人,這種事,不就是男歡女愛的事嗎?
柳亦素這種露骨又膽大包天的話,極大地震撼了楊香茹本有些狹隘的思維。
所以,現在聽到柳亦素理所當然地談論以後是否要再嫁的事,還是跟她的女兒們。
楊香茹也不覺得有些什麼突兀。
柳亦素先是柳亦素,而後才是娘親。
幾人又討論了下明日的吃食。
隨著窗外的落下的雪,屋內的呼吸聲慢慢起伏了起來。
在悠長的呼吸中,結束了忙碌的一日。
隔日清晨,天還沒亮。
李嬤嬤就醒來了。
她現在這把年紀,覺比年輕人少了不少。
輕輕地起身,拿過一旁的棉衣,穿好後去了火房。
火房才是她的主戰場。
剛生好火,就見阿福公公也來到了火房。
兩人了然地對視了一眼,輕笑了一下,算是彼此打過招呼。
李嬤嬤沒有問阿福是什麼人,阿福也沒問李嬤嬤是不是從宮中出來的人。
都在宮中大半輩子的人,幾乎第一眼就能看出彼此曾在宮中乾過差事。
但是現下,在宮中乾過差事,乾過什麼差事,都不及填飽肚子那麼重要。
“嬤嬤,這些麵能用嗎?”
阿福指著米缸裡的麵粉,想做個麵條。
“可以,不過現在天氣冷,現在醒麵來不及早上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