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認知中，所謂的白頭偕老，隻不過是彼此利益牽扯的結果。
況且，跟一個人白頭偕老，也不妨礙跟另外一個人花前月下。
他不明白蘇元衍這麼死纏爛打是為了什麼。
柳亦素擺明了對他沒了過往的那種柔情。
當然，她目前也不是移情彆戀，隻是她一個人也能過得很精彩。
被發配到涼州，她也能在這片乾枯的黃土上開出一朵花來，這種女子，好像也不是非要男子一起，才能生活。
但蘇元衍卻不是這麼想的。
他跌坐在椅子裡，“如果沒有她，我不知我的餘生還有什麼意義。
為了權力嗎？像你這般？到頭來一無所有？
為了孩子們？如果沒有她，我根本不會那麼在乎孩子。
沒有她，我不知我的餘生活著乾什麼。”
“那如果跟她一起，你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？”贏景都要被蘇元衍的言論氣笑了。
“我也不知有什麼意義，但就是會開心。
陪著她忙碌，陪著她吃飯，陪著她看日出日落。
覺得每一日都開心，都幸福。
就算粗茶淡飯，都歡喜。”
蘇元衍眼眶有些濕潤，看向贏景，“你知道嗎？我無比後悔當初赴京趕考了。
如果，如果......
其實，就算沒有你的逼迫，她也會離開我。
而且那時候，離開得會更徹底。
我一直在想，我已經做得比這世間男子都好了，為何她還是不滿足。
後來，我才知道，她根本就跟這世間的女子都不一樣。
我又怎能拿這世間的男子來對標呢？
我該怎麼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