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亦素彎下腰,又摘了一把青菜。
她並不是熱衷於種地的人,但是也不知為何,每每來菜地,總能讓她心情寧靜許多。
好像外麵所有的一切,在這裡都能消弭掉。
翻土、播種、澆灌、施肥,看著種子破土而出,看著菜苗柔弱得仿佛風一吹就斷,但卻堅忍地立在土地上。
不斷地往上長,不斷地長大。
從一顆不起眼的種子,長成綠油油的一棵。
摘了後,還能再長。
旺盛的生命力,總能讓她治愈自己。
治愈有些矛盾又有些失落的自己。
所以,她很寶貝這塊菜地,平時也是她來打理。
蘇元衍蹲在柳亦素的身邊,看著眼前的人心無旁騖地哢哢哢地摘著菜。
寧靜的臉上,有一絲祥和。
他沒去好奇她是如何知道這種方式的。
她身上有太多他不懂的東西了。
他隻是想這麼陪著她,陪著她,看著她,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剛才贏景問他,如果不死纏爛打,那她如果成為彆人的娘子,與彆的男子親密有加,甚至為彆的男子生兒育女。
他會如何?
他想他會瘋。
瘋得將那個男子大卸十塊,然後將她囚禁起來。
囚禁起來,隻能跟他在一起。
可是啊,如果這樣,她臉上是不是就不會再有這般寧靜平和的神情了。
蘇元衍的目光幾乎是盯在柳亦素身上,炙熱得讓柳亦素都假裝不下去。
她將摘好的青菜放入一旁的籃子裡。
“夠了,回去吧。”
不知是說青菜夠了,還是蘇元衍這般的行徑夠了,柳亦素抬腿往外走去。
卻被蘇元衍拉住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