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元衍的手，往柳亦素的腰伸了又伸。
最後還是忍不住將手向背後，輕摟著柳亦素的腰。
隨著馬車的晃動，柳亦素的身子挨得越來越近，直至兩人的側身挨在一起。
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，甚至體溫都交融在一起。
窗外是雪紛飛的世界，馬車裡麵是暖和的春季。
蘇元衍希望這一段路能夠走得慢些，更慢些。
有多久，他沒有這麼靠近她，有多久，他們兩人沒有任何爭執地呆在一起。
有多久，沒有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了。
她的手沒了往日的細嫩，甚至有了裂痕。
一頭烏亮的秀發，竟也有了白絲。
其實他也沒了以前的好看了，他也有了白絲。
看著有了歲月痕跡的柳亦素，蘇元衍心裡覺得莫大的難過。
他們本該恩愛地在一起，好好享受生活。
而不是這般互相折磨。
有時候，他總是在想過去發生的事，好像並沒有哪一件是災難性的。
但是就是一樁樁一件件，不斷地積累，才在那一刻爆發了。
爆發後，兩人也沒有機會去修複。
讓兩人之間的那條鴻溝越來越深，以致讓兩人就像隔著萬丈懸崖，兩人看得見，卻無法觸及。
這種無力的感覺一直伴隨著他。
想到這些，蘇元衍摟著柳亦素的手，緊了緊。
他不敢想象，如果餘生沒有柳亦素，他該怎麼活。
所以，不能沒有她。
睡夢中的柳亦素感覺有人掐著她的腰，咕噥了一句，隨後，雙手環著抱枕，將頭埋在裡麵，睡得更香了。
蘇元衍被柳亦素咕噥的聲音，嚇得一動不動，他以為她要醒了。
這美好的時光就要結束了。
但是見她咕噥後，還主動環著他的腰，將頭埋在他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