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亦素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，但是不知該以怎樣的姿態麵對兩人緊抱著的場景。
她的雙手是自動環著的，是自發投懷送抱的。
但是，那也是蘇元衍自己過來跟她同一邊坐著的。
柳亦素想了想，本想讓臉上的紅溫能冷卻些，但是靠在蘇元衍的懷裡，彆說冷卻，還有升溫的跡象。
她迅速地離開蘇元衍的懷抱。
蘇元衍也沒有用力強摟著，隻是虛空的懷抱，讓他感覺有些冷而已。
柳亦素忙著整理自己的頭發，自己的衣服，兩隻手還忙碌的樣子，但是不知忙什麼。
“喝點熱水。”
蘇元衍遞過水袋，柳亦素接過喝了一口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
也不知是喝得太急，還是她專注力不在水上，被水嗆了一下。
蘇元衍急忙輕拍說她的背。
“我沒事。”
柳亦素將蘇元衍的手從自己背後拿下。
而蘇元衍卻趁機握住她的手，雙眸哀求地看著她。
柳亦素在蘇元衍那蒙了一層水光的眼眸，看見滿滿的自己。
這一刻，仿佛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人。
剛睡醒的腦子果然是不清醒的。
“亦素，我不是什麼臟東西，跟我親近，不用覺得那麼不幸。”
有些哽意的聲音，一下子將柳亦素架在道德架上。
自己睡得香了，不僅不感謝人家出借了肩膀和懷抱，還給人家一種嫌棄彆人的樣子。
這不就是恩將仇報嗎？
“我......我沒有，我隻是，隻是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柳亦素慌忙解釋，都忘記要從蘇元衍手中抽出自己的手。
垂下眼的蘇元衍，依然是一副傷心的樣子。
可斂下的眸裡那難以壓抑的歡喜，還是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