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路上，你已經夠累了，再怎麼緊繃，你身子受不了的。”
被摟住的人，頓了一下。
身子僵硬了下來。
並不是羞澀的僵，而是寒氣逼人的僵。
蘇元衍本就是敏銳的人，感受到身前人的情緒變化。
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自己好像又踩在柳亦素的雷點上了。
雙手忍不住鬆了下來。
柳亦素側著臉，與蘇元衍四目相對，就算是在微光下，蘇元衍也感受到柳亦素的冷光。
以致，本是圈著柳亦素腰的雙手，徹底地放開了。
屋內哪還有一點點溫馨。
取而代之得是冷眼的隔閡。
柳亦素轉過頭，一下子跳到床下。
趁著微光找到包袱。
她並沒有再點上油燈，而是摸黑中拿出包袱裡的東西。
如果說，這一路上蘇元衍都是秉著循循誘之的策略，甚至有一點的進展。
那麼此刻，柳亦素將他所有的努力和幻想都打破了。
他忘記了，柳亦素從來就不是一個坐等男子保護和拯救的女子。
況且，他們之前和離最大的問題，並不是不能違抗的贏景。
而是她對他們之間相處模式的反思和不滿。
剛才，他又要死地自負地認為自己能搞定這一切。
可是，就算他真得有能力。
柳亦素怎可能將她的安危完全交到他身上。
她並不信任他。
就如當初發生破廟的事，那是她相信他的後果。
她用了幾年時間去信任他，而他全讓信任崩塌一地。
要重拾破碎的信任，談何容易。
就靠幾句話，又怎麼能做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