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元衍著迷地看著他心愛的女子,天地之間所有的色彩都沒有她這般耀眼。
他眼裡有欣賞、有自傲、有溫暖,此刻,沒有欲望。
柳亦素側過頭,看向噙著笑的蘇元衍,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。
在這裡,她隻有在蘇元衍麵前不用有任何的偽裝。
已經有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說自己的想法了。
除了蘇元衍,這裡的人聽不懂,她也不敢說。
隻是,看著蘇元衍眼裡藏也藏不住的柔情,她又覺得太過赤裸裸了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亦素,即使在你那個時代,你也是優秀的。
就像你說的,人性自古到今從沒變過。
你能寒窗苦讀那麼多年,還能一直心無旁騖地深造和研究。
沒有被外界的繁華誘惑。”
蘇元衍亮晶晶的雙眼,直視著柳亦素,“你給我描述過你所在的那個地方,那麼好的地方,想必誘惑比這裡多得多。
那些你們那麼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的機會,比如讀書,比如升學......
你們那裡的人也覺得這些所謂的機會,並不是有多珍貴,是稀鬆平常,理所當然的吧。
也許一個人被剝奪這樣的機會,才會引發關注,是嗎?
就如這裡,如果出了一個女官才會引起關注。
可是越是這樣,越是不在乎這些機會,越難錨定一個目標,堅持下去。
就比如讀書這般,能達到你這個成績的人,也並不多吧。
所以,亦素,你本就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,在哪都會發光的女子。
因為,你本身就是一塊金子。
無論在哪裡,都無法改變你是金子的本質。
你之所以讓那些女子選擇,即使絕大部分還是選擇了原來的生活軌跡,你也沒有多惱。
還為她們鋪平回家的路。
不就是尊重她們的局限的認知嗎?
絕大部分的人都如她們般,隻有極少數的人能如你般清醒和堅忍。
而改變世界的確是極少數人。”
柳亦素被蘇元衍這一番認真的話說得耳尖有些微紅。
蘇元衍嘴角的笑意更甚了,看著那小巧的耳尖,眼裡滿是憐愛。
“那些昨晚審問的記錄,到時候能用吧?”
為了緩解不自然,柳亦素生硬地轉移了話題。
“可以,我也是朝廷命官,而且該簽字的簽字了,該摁手印的摁手印了。
如果不可用,我也不會安排許大他們送那些女子回去。
至於這些人......”
蘇元衍看向被綁的土匪,“待涼州衙門來人了,有辦法將他們弄醒嗎?”
這些人是要帶回涼州牢獄再審問的了。
“可以,等他們來了,我就幫他們解毒。”
這時,客棧外響起一陣馬蹄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