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銀子,連衙門都沒法修整,現在已經沒有衙門了。
沒有衙門了,我這個鎮守不就沒了嗎?”
蘇哲雖然剛才被林大牛的狀態嚇了一跳。
但那也隻是一瞬的事,他跟大字不識一個林大牛不一樣。
他可是當了幾十年鎮守的人,以前還去京城麵聖過,雖然聖上估計也看不見他,官員的隊伍太長了,他站在隊伍的最後。
就算他現在老了,但是官場上的那一套卻是撚手就來的。
不就是新來了一個縣長嗎?
這縣長年年來,又有何用?又能改變什麼?
現如今搞這麼大的陣仗,還不是想從其中分一杯羹。
隻要有欲望,尤其是對錢有欲望,就沒有拿不下的。
這個林大牛也該受些教訓了。
越來越不把衙門放在眼裡,當然對他這個掛名的鎮守也越來越無視。
本來在這鎮上,雖然蘇哲口口聲聲說他隻是個尋常百姓。
但是事實上,百姓還是對這個做了幾十年的鎮守尊重有加的。
拿著林大牛上供的銀子,過著奢侈的生活。
頂著鎮守的身份,享受著百姓的愛戴。
蘇哲對這樣的生活甚是滿意。
林大牛也聽從他的意見,畢竟官府的關係都是蘇哲去走通的。
林大牛也就是出麵的人,背後都是蘇哲做得謀劃。
隻是,這一年來,隨著越做越大,林大牛開始沒像以往那般聽從蘇哲的話。
比如,很早的時候,蘇哲就讓林大牛主動去拜訪新的縣長。
但是林大牛總是一推再推,總說忙得沒時間。
可蘇哲知道,林大牛是越來越看不上官府上的人。
覺得出生入死都是自己和兄弟們,憑什麼那些什麼都不乾官府的人,什麼都沒乾,還能拿那麼多的銀子。
他早就不滿了。
況且什麼縣長,哪個縣長做得長的,一年半載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