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6章
當蘇元衍一身水氣地站在柳亦素身旁時，柳亦素還被嚇了一跳。
“那麼快？”
蘇元衍沒應柳亦素的話，而是撈起她手中看起來像手帕，但材質更柔軟的東西，也許是布。
坐在柳亦素旁，接替著她的手，為她擦著頭發。
屋內的暖氣很足，空氣有些乾燥，柳亦素的頭發沒一會就乾了。
蘇元衍這才擦拭著自己的發。
好在他的發較短，沒一會也乾得差不多了。
黃橙橙的油燈下，柳亦素看著眼前清瘦了不少的人，有一絲心疼。
她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這般心平氣和地與蘇元衍單獨相處了。
瘦高的身子，讓白色裡衣有些空。
還好肩膀的夠寬，否則連這裡衣都撐不起了。
這個時候的柳亦素，才跟那個時空的柳亦素，年齡上有了契合。
看蘇元衍，也不會有以前悲憫的心。
覺得他心智上還是比自己小的男子。
總讓自己無意識地遷就他。
而現在，不知是兩人的自由身份，還是蘇元衍終於到了她可以平視他的年齡。
柳亦素好像第一次在心底上，將眼前的人當作是獨當一麵的男子。
至少在身體和心智上是一樣的。
感受到柳亦素的目光，蘇元衍抬眸直直地與她對視。
長發落在肩上，額頭垂下的長發半遮著他的右眼。
看著那垂下的頭發慢慢地向自己靠近，抬頭看向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。
這張上天都垂愛的臉，在昏暗的燈光中，像有種魔力，讓柳亦素忍不住伸手去觸摸。
沒有很細膩的觸感，細細摩挲下，有些細微的顆粒感。
隻是很少很少。
一根銀色的發絲晃動，在柳亦素眼中搖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