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8章
“公子，你應該不是一般的商戶吧。
否則不會問我這些問題，是衙門的人嗎？”
蘇元衍看向五娘的眼神有些悲憫。
其實，剛聽到眼前姑娘說名字的時候，他就將她的身世猜得差不多。
一個連正經名字都沒有取的女子，在家也是最不重要的存在。
隻是，五娘實際的情況，比他預想得還要艱難。
蘇元衍沉默，五娘當作是默認了。
“朝廷命官？”五娘忍不住恥笑了一聲，“你知道嗎？我們就是衙門的人送過來的。
否則，你覺得我們怎會有通關文牒？
不過，我也不怪他們，如果不是他們將我送到月國。
我現在或是在某座深山裡，成為某一個男子的娘子，但卻成為他們一家男子的玩物。
或者更甚者，成為他們一村男子發泄的對象。
每年都會懷孕，然後生出不知父親是誰的孩子。
直到有一日難產死去，或是生不出來後又被賣到其他地方。
那些人花幾十兩的銀子將我買去，之後每一次的宣泄都不會將我當人看。
那裡的環境定是無比惡劣的。
留下來的日子比這裡聽風樓還不如。
至少這裡，還算錦衣玉食，自己還能有些銀子旁身。
反正都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活得生存下去的機會。
在這裡還不用生育父親不詳的孩子。
我這樣的身份，如果真得有孩子，不就是將孩子推進火坑嗎？”
蘇元衍皺著的眉更緊，他掀起眼瞼，閉著雙唇，沉重地看著五娘。
五娘自嘲地笑了一下，“公子，是不是覺得我說得都隻是假設，畢竟我還沒到那種境地就被賣來月國了。
是，我還沒到被賣到深山的最後一步。
可是我已經是被賣過兩次了。”
五娘低下頭，看向柳亦素的方向，眼裡儘是羨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