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蘇公子說得那麼無私了。”
趙掌櫃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。
而對麵坐著的柳亦素眼裡更多的是探究。
這人的思想也太超前了,根本不像這個朝代的人該有的思想。
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共同富裕嗎?
難不成這裡還有從她那個地方來的人?
柳亦素一直觀察著趙掌櫃的一舉一動,想從他身上看見潛意識的行為,跟這個朝代不同的習慣。
可是,沒有,無論是說出的詞,還是微小動作,都完全看不出不屬於這個朝代。
他隻是用最樸素的語言去講述他怎麼想的,怎麼做的。
這樣的商人,即使在她那個美好的時代,都是極少的。
百姓其實在哪裡都是不被重視的,商人從來都是逐利的,而資本一向都是血腥的。
資源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,所以,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在那少數人手下討生活。
可是,明明已經富可敵國的那些少數人,卻是最貪婪的。
他們給的明明隻是一個饅頭,卻要彆人割下自己身上的肉給他。
直至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肉。
想起曾在醫院接待的那個年輕人。
明明自己身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,卻還在記掛有沒有打卡。
自己要死了,還想著那毫無意義的形式主義。
如果說,之前對趙掌櫃能在各國做業務,是對他情商和智商的欣賞。
那麼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寨子,更是讓柳亦素對趙掌櫃有了敬意。
無論他是哪國人,無論他的業務有多少灰色地帶。
都讓她覺得,眼前的這個人,也許就是這個朝代的先知者和踐行者。
推動曆史車輪的,從來都是隻有極少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