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亦素是真得有些不太能理解贏景的做法。
雖然進兒聰慧又沉穩，但畢竟也隻是個少年。
跟眼前這個成熟又有官場經驗的蘇元衍比，進兒可太稚嫩了。
不用蘇元衍這個現成的兒子，而是找一個孫子來培養。
難不成是蘇元衍不好控製？
可是，說起不好控製，蘇承進才是蘇家最能控製的人。
他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很無害，但是事實上，他隻是覺得那些事那些人不值得他費心而已。
但凡他在乎的事，都是不顧一切的。
蘇元衍沒想到柳亦素會問這個問題，啞笑了一聲，“你呢？你覺得是為什麼？”
“不太好猜。”
“亦素，那人不是一個尋常人家的爹，在他看來，感情，無論是夫妻情還是父子情，在他眼裡都隻是工具。
後宮是牽製前朝各大臣子的工具。
而皇子們是選合適繼承人的池子。
在他看來，皇宮裡的那些人都達不到他的要求。
我的出現，讓他多了一個選擇。
但是為什麼不是我，而是進兒？”
蘇元衍看向遠方，“因為他還要站在頂峰很多很多年。
當一個人嘗試到絕對權力的甜頭，很少能主動放下。
成年的皇子，遇見壯年的君王。
除了感受到皇子對他的危險，沒有其他了。
所以，不會是我，也不會是大皇子和二皇子。
即使多優秀，都不會是如今能獨當一麵的皇子。
而進兒，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威脅，而且還有未來儲君的品質。
他發現了進兒，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帶在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