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她總覺得蘇元衍的認知和能力都受這個朝代環境的局限。
對這個朝代的一切都覺得迂腐。
這都是她戴著有色眼鏡來看這一切，好像站在上帝的視覺來看這一切。
隻是，無論是哪個朝代，無論是曆史的哪個階段，都不可能毫無是處，也不可能毫無錯處。
況且曆史的車輪從來都不是對錯決定的。
曆史車輪永遠向前，與沿路的時代和人沒有什麼關係。
人們都隻能在滾滾車輪下，儘力活出自我。
柳亦素毫不掩飾的欣賞，讓蘇元衍的臉有些微紅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即使他們真得在這裡，用的名字身份也許也不是原來的了。”
柳亦素想到這點，有些擔心即使找掌櫃拿來了名單，他們也一無所獲。
其實，她還想問，如果找到了他們，蘇元衍要怎麼做？
即使蘇元衍一直跟她說，他不念過往，也不恨，但是畢竟還是養育之恩。
況且，即使他不說，柳亦素大概也知道跟丁三娘合夥的人會是誰。
想必是蘇家的人。
蘇家人，於蘇元衍而言，是比宮中那位更像家人的人了。
但這些人要殺他。
總歸有些傷感的。
如果真得找到他們，蘇元衍也要置他們於死地嗎？
蘇元衍微蹙著眉，臉上沒有之前的從容，“名字的確可以改，但是趙掌櫃估計也不會隻留一個名字，還會有其他的特征。
至少年齡樣貌特點等。
作為一個成熟的掌櫃，掌握著那麼大的商隊，絕不會是個甩手掌櫃。
看他將這寨子運營的那麼井井有條，想必對手下的人也是了解的。”
他抬眸看了眼柳亦素，“你是不是還想說，如果找到了他們，我要怎麼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