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器都是相通的,從前她在船上,也是學了不少樂器的。隻是月琴比較受歡迎,因此特意練了一手好月琴。這古琴她彈得不如月琴,但也不差。
程宴之看向湖麵上不遠處的畫舫,一陣清冷的樂聲入耳,倒是新鮮曲子,從前沒有聽過的,讓人突然生出一種淒冷的感覺。
仿佛到了冬日,冰雪飄飄,漫天一片潔淨,無一絲染塵。皚皚白雪本是潔淨,一轉眼,卻又看到一抹豔紅,於皚皚白雪中散發著脈脈幽香。
她或許手法沒有霓裳那麼精熟,可這曲子、曲中之意卻已經勝過了。
程宴之眼底劃過一絲詫異,待得她琴音落下,輕輕拍掌,“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,這叫什麼曲子?”
“梅花三弄。”她得意的說,說著還看了霓裳一眼:“你可學過這曲子?”
這曲子絕不是湖上花娘的靡靡之音,而是高雅之樂,自然不同凡響。
霓裳笑著搖頭:“姑娘彈的雅樂,奴家我可比不上。”
玉容心裡哼了一聲,得意的回到了七少爺的身邊。
程宴之見她眼底的小得意,不由得笑著搖搖頭,這丫頭的勝負欲太盛了。
“少爺帶我來看好戲,就是這個好戲?”
程宴之搖頭,窗外暮色漸濃,畫舫、花船之上都掛滿了五彩絢爛的燈籠,大多靠著岸邊,賓客往來絡繹不絕。
其中一艘華麗而精致的畫舫緩緩駛離了岸邊,到了距離岸邊三丈遠的位置停了下來。
這畫舫隻有一層,船頭掛著七彩蓮燈,沒有其他畫舫那麼熱鬨,隻有四五個賓客,看衣著打扮,雖著常服,但都有官位,應該是幾個官宦包下了此船。
程宴之盯著那蓮燈畫舫,眉頭微蹙,吩咐:“靠近那艘畫舫,保持一些距離。”
“是。”船夫將花船搖了過去,靠近畫舫的位置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