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這不是夜王殿下的黑貓嗎?怎麼來這兒了?難道夜王殿下來府裡了?”
一隻威武的黑貓,邁著慵懶的步伐,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。
“聽風,轟出去。”
蕭涼兒掃了黑貓一眼,讓聽風給趕出去。
這貓竟然又來了,也不知道夜王是怎麼看著他家的貓的,讓它亂跑。
黑貓一下子就跳上了桌,像是耀武揚威一樣甩著尾巴。
蕭涼兒一把拎著它的後頸毛,將其丟下了地,隨即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小姐,您不吃了啊?您才吃幾口粥呢!”
聽風追在後麵喊道。
“不吃了,我去小叔那裡,點心給你吃了。”
蕭涼兒擺了擺手,幾下不見了身影。
來討好某人的黑貓滿頭黑線,它就這麼不討喜嗎?用得著跑這麼快?
蕭涼兒問了下人,沒多久就找到了小叔蕭湛卿的住處。
至於對待狗眼看人低的下人,她一概是打到服氣。
蕭湛卿的住處,是相府最破的一個院子,一走進來,就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。
連個下人都沒有,還能聞到濃濃的藥味在空氣中彌漫。
她吸了吸鼻子,眉心微蹙。
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突然,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。
蕭湛卿跛著腳從外麵走來,身形高大,麵容冷峻,不像是歡迎蕭涼兒的樣子。
“我是來道謝的,多謝你今天專門去替我解圍。”
蕭涼兒轉頭看向蕭湛卿,他神色冷淡,往裡走去:
“我不是去給你解圍的,你不必自作多情。”
要不是看在他臉上還有那老太婆打的巴掌印,蕭涼兒聽到這話,肯定轉身走人了。
“行吧,你就當我自作多情吧,我不僅自作多情,還挺喜歡多管閒事的,你的藥裡麵摻雜了一味不應該出現的藥,導致你的內傷一直無法愈合,腿骨愈發僵硬,要不了多久,你走都走不了,隻能坐輪椅了。”
蕭湛卿腳步一頓,過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轉過頭來,道:
“你不一樣了。”
蕭涼兒眯了眯黑眸,差點以為自己被他看穿了,可轉念一想,她在外十年,沒有和一個蕭家人有過接觸,他說的不一樣,應該是小時候。
“小時候,你隻知道哭,可在蕭家,會哭的孩子不一定有糖吃,你與當時初來乍到的我,倒是同病相憐。”
蕭湛卿許是回憶到了十年前,眼露憶色,隨後自嘲的笑了一聲。
“你應該恨我,當年,我沒有能力讓你留在蕭家。”
“恨你做什麼,我是災星,不討喜,他們想如何處置我,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,你身份尷尬,在蕭家哪能有什麼話語權。”
蕭涼兒往凳子上一坐,撿起一片枯葉在手裡把玩,慵懶說道:
“我知道你去德壽堂是為我解圍,以後彆做這種傻事了,我自有辦法脫身,隻是我沒想到,這麼冷情冷血的蕭家,還有你這麼一個關心我的小叔存在。”
“我沒有關心你。”
蕭湛卿扭過頭去,不自然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