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很驚訝。
蕭涼兒的聰慧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回想往事,他歎了口氣,道:
“掌教曾經是我最敬佩尊重的人,他修為強大,大公無私,曾經栽培過我,他也一直在替我找修複經脈的辦法。他這次出關,原本應該是給我打通廢阻的經脈。”
“聽你這麼說,他是看重天才,對你好,無非是因為惜才。但是再惜才,你也隻是一個外人。”
蕭涼兒說。
傅寒失落的苦笑了一聲:
“是啊,我高看了自己,我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,彆人稍微對我好一點,我就恨不得對彆人掏心掏肺,可我怎能妄想彆人也這樣對我。”
“你不必感到難過,人隻能靠自己,自己強大到了萬人敬仰的地步,就不需要彆人了。”
蕭涼兒安慰他,然後說:
“我已經布下了結界,你跟我說吧,你懷疑他包庇的是誰?”
“不行,這件事情你知道了不好,我不想把你卷入進去。”
他搖頭,他不是不願意告訴她,而是怕連累她。
“我知不知道已經沒有關係了,如果背後的那個人要對付你,他肯定已經知道我的存在,我跟你走得近,他要是想對付我還是會對付我的,跟其他無關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彆可是了,要是其他人,我還不想問呢。”
雖然知道她這話沒有其他意思,但他的心跳還是有些加快。
他掩飾心中的悸動,低頭說:
“我懷疑,是燦兒公主的人。”
燦兒公主又是誰?
蕭涼兒不了解西洲情況。
傅寒給她解釋:
“燦兒公主就是聖月王朝唯一的公主,整個西洲,身份最尊貴的少女。”
聖月王朝!
蕭涼兒瞳孔一縮,聖月王朝真的在西洲?
那這個燦兒公主,莫非就是占有她神脈,搶走她氣運的那個假冒公主?!
蕭涼兒壓下了心底的冷意,問他:
“她如何和你扯上關係了?你在九神教,她是皇室公主,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交集吧?”
“她是皇室公主,但她母後卻是九神教掌教的女兒。”
傅寒說。
也就是說這位燦兒公主是衡無極的外孫女!
蕭涼兒眸低冷霜泛起,嘴角噙著一抹冷笑,難怪她覺得第一眼看到衡無極時,感到了一絲絲異樣,原來這就是血緣之間的牽引。
但說來諷刺,傅寒原本口中大公無私的衡掌教,卻為了一個假外孫女兒破了例,包庇真凶。
“你是怎麼得罪了她?想來你中毒和經脈俱斷都是她造成的吧?”
她抬眼看他。
他搖頭:“我不知道是誰給我下毒,半年前我外出曆練,在客棧裡中了毒,之後被人打斷手腳,斬斷經脈,我以為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幾個狠人,直到我被丟下禁地,我才意識到傷害我的人是宗門的人。”
“在這之前,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燦兒公主,她一向風評很高,要什麼有什麼,我也從來沒有得罪過她。要不是看到王東脖子上的傷口,我也聯想不到她的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