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。
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不如痛快點,把一切都弄清楚。
衡秋水不再心軟,她上次看到的玉女弓上的血跡,本就讓她心裡懷疑。
今天,就順著二皇子的提議,乾脆把疑霧撥開!
“燦兒,你的玉女弓呢?”衡秋水問道。
“母後,那玉女弓、那玉女弓皇祖母不是說,讓燦兒先彆動嗎?燦兒一直都不敢擅自去碰,所以一直收著。”
蕭燦兒的眼神躲閃,語氣虛浮。
“那去拿來,就今日認主吧,你既然也已經突破了靈王境,也是時候學著駕馭使用這把玉女弓了,這是我們蕭家的法寶,隻有蕭家的血脈能認主,早晚都是你的。”
衡秋水心意已決。
而衡無極則是不滿:“急什麼?我看你們就是沒事做閒得慌!非要給燦兒找麻煩!”
蕭燦兒露出了勉強的笑容。
此時,她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蟻。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一旦認主,必定暴露。
“哀家不讚同!”這時,太後的聲音傳來,充滿了不悅。
太有一身貴氣的走了進來,臉上是極大的怒色。
幸好有婢女去跟她通了風報了信,否則今天由著衡秋水這樣下去,蕭燦兒的身份一定會暴露。
看到太後,衡秋水的臉色有點不好。
她本來就和太後不和,平時能不見麵就不見麵,隻是蕭淵是個孝子,儘管太後不是他的親生母親,但平時該儘的孝道還是儘。
所以衡秋水一向對太後保持著距離,不冷不熱。
但她會讓孩子們儘量少和太後接觸。
“母後,您怎麼來了?”蕭淵表麵的客氣,還是維持著。
“哀家要是不來,你們是不是就要擅自給燦兒認主玉女弓了?!”太後一拂袖,坐了下來,臉色冰冷。
她雖然上了年紀,但保持的年輕,容貌又美豔,隻是有幾分刻薄,所以生氣時更是讓人有一種猙獰的感覺。
蕭淵笑道:“母後言重了,這玉女弓本就是打算在燦兒十六歲生辰時送給她,如今她已經過了十六歲,認主這玉女弓也無妨。”
“哀家早就說過,不行!”太後看了一眼蕭燦兒,給出了自己的理由,“這玉女弓雖然強大,但是對於燦兒來說,還操之過急,她根本無法掌控,要知道這玉女弓是否強大,主人的能力也很重要,在燦兒達到靈尊境之前,她不能認主。”
這個理由,有點無稽之談了。
難道現在認主了,就不能帶著玉女弓一起升階進步嗎?
正當蕭淵想說服太後的時候,忽然意外發生了。
蕭燦兒忽然從袖口拿出了一把匕首,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!
隻見血猛地流了出來,一道刺眼的傷口就出現了。
“父皇母後,你們彆再為燦兒操心了,我知道秘境的事情,都是由燦兒而起,燦兒不知道會害得二皇兄墜下毒潭,你們彆再吵了,乾脆就讓燦兒這條命,來償還吧!”
蕭燦兒手緊緊握住匕首把柄,十分堅決的說。
看到這一幕,衡秋水哪裡還顧得上自己剛才的那些決心。
她大叫了起來:“燦兒,你怎麼這麼傻?!”
到底是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啊。
禦書房裡頓時亂作一團,蕭燦兒麵帶微笑,緩緩的倒在了地上,閉上了眼睛。
她知道自己不會死,因為這匕首刺入的位置是歪的。
而且以宮裡太醫的醫術,絕對能救活她。
正好她神脈萎縮,可以借此機會,當做是神脈接下來加劇萎縮的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