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方向,截然相反。
“所以,我們是先去找那邊?”蕭涼兒看著來福,眼中卻暗藏著幾分試探和探究。
玄君臨看了一眼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看著兩個方向,來福似乎已經猶豫起來。
畢竟,一邊是他的主子,已經被無垠強抓進來多日,現在還不知死活,他們能早哪怕一秒找到他,他的安危都多幾分把握。
但另一邊,確實因為救他而掉下懸崖現在還生死不明的漁叟前輩。
來福猶豫,不是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,而是不敢。
他想說先去懸崖找漁叟,但又怕因為自己這個決定,耽擱了淩子睿,他不想,更不敢成為淩家的罪人。
來福沒有立刻開口,仿佛再蕭涼兒的預料之中,看著他眼裡的掙紮,蕭涼兒卻仿佛鬆了一口氣一般。
他沒有因為淩子睿而放棄漁叟,說明他重情重義,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他對恩人持恩換報,對主人也忠心耿耿,那這麼一來,,不管淩家再密謀什麼,那都對漁叟,對他們無害,否則,來福一定會選擇對淩子睿和淩家更有厲的選擇。
蕭涼兒哪裡是在問他救誰,而是想要借著這個選擇,看清他的為人,看清楚淩家的密謀和他們有沒有利害衝突。
既然對他們無害,又和他們無關,那淩家在算計什麼,又有什麼關係。
“淩子睿對無垠有用,未必就會動他們,而且他們已經被抓進來這麼多天,也不急在這一兩天。”蕭涼兒看著來福,說道:“還是先去找漁叟前輩吧,畢竟天就快黑了,萬一他怕黑呢。”
說一界界主怕黑,恐怕也隻有蕭涼兒才能臉不紅心不跳得編出這樣的借口。
看著來福因著蕭涼兒的話偷偷得鬆了一口氣,玄君臨也安慰得拍了拍他已經僵硬的雙肩。
“剛才我瞧過來,這裡有一條路,應該能走到下麵。”玄君臨指著三人不遠處的一條草路,說道。
“那就從這裡下去吧,天色已經不早了。”
蕭涼兒招呼一聲,三人立刻朝著懸崖下麵出發。
隻是,才走出去沒多久,玄君臨突然湊到蕭涼兒的耳邊,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問道:“你怎麼能斷定奔雷和淩子睿在哪個方向?”
奔雷身上並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追蹤的寶器,就算蕭涼兒之前特意在他那塊小鐵牌上留了一抹神識,但現在他們都沒有靈力,按理來說,她也沒辦法判定奔雷的位置才是。
看蕭涼兒剛才那般篤定,玄君臨立刻就察覺到了什麼。
“其實我也不確定。”當著玄君臨的麵,蕭涼兒也沒有隱瞞:“可以說是直覺,也可以說是感覺,但我現在也搞不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