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是他們進殿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地方,一頭和臨寶極像的大雕像就蹲在所有雕像的最前麵。
蕭涼兒並沒有用精神力感知,卻毫不猶豫得將手放在了大靈獸的身上:“如果是你在召喚我,就為我帶路吧。”
臨寶跟在蕭涼兒身上,驚訝得看著她選上了鱗寶獸,又驚恐得看著一隻乳白色的小獸從雕像裡飛出撲在她的胸口,緊緊趴著。那模樣倒像是她巫力覺醒時,從她手臂爬上去的那隻。
隻是,別人召喚的都是光團變成的小獸,唯獨眼前這一隻,既不是光團就連顏色也和別的小獸不同。
“你是我們在蟲洞裡遇見的那隻大靈獸嗎?”蕭涼兒將小獸捧到自己麵前,小獸歪著腦袋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後,反而對自己的尾巴感起了興趣,一個勁兒得追著尾巴玩兒。
“這家夥怎麼可能是那頭大家夥!”臨寶聳了聳鼻子,隨口一說:“那大家夥的氣味和蟲洞裡的家夥都不一樣。”
味道?什麼味道?難道蟲洞裡的那些鱗寶獸隻是鱗寶獸卻不是巫獸?
蕭涼兒的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個瘋狂的念頭,尤其是想到它在一群發瘋的鱗寶獸之間還能閒庭散步,一路把他們送到懸崖上的種種反常,不過當時反常得可不隻它一個。
蕭涼兒眼疾手快拽住臨寶的後勁,把它拎到自己麵前,惡狠狠得威脅道:“你是不是還有事兒瞞著我?”
“什麼瞞著你!你別冤枉寶寶,寶寶上次就說過,大家夥和蟲洞裡的家夥不一樣!”臨寶四蹄子亂蹬,大聲為自己辯解。
“我問的不是這個,你是巫獸嗎?”蕭涼兒趕緊一問,卻換來臨寶一個大大的白眼:“寶寶是不是巫獸不知道,但你肯定不是人,那有人像你這麼凶殘的。”
動不動就把它當小雞崽一樣拎著,不是凶殘是什麼?臨寶不服氣得在蕭涼兒的臉上留下兩個蹄印。
這家夥怎麼這麼叛逆?蕭涼兒頭疼得把臨寶拎遠一些,又問道:“那蟲洞裡的那些鱗寶獸,它們是巫獸嗎?”
“廢話!鱗寶獸不是巫獸是什麼……”臨寶剛嚷嚷了兩句,卻突然脖子僵硬得把臉轉向蕭涼兒,大驚失色得磕巴問道:“你,你是說,蟲洞裡那些家夥不是巫獸?”
它早就覺得這些鱗寶獸和自己不一樣,和後麵遇見的那頭大靈獸也不一樣,可它從來沒有想過,既然大家都是鱗寶獸,為什麼會不一樣。
“你知道鱗寶獸可以點化巫獸嗎?”想起幻象裡那隻奇葩大鳥的話,蕭涼兒搖了搖被嚇傻的臨寶,問道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臨寶大聲驚問。
“抗天雷那次我看見了幻象, 這裡許多巫獸都在幻象裡出現過,還有它。”蕭涼兒指了指四周的雕像,又指了指大靈獸雕像。
她在幻象裡看見的不隻是鱗寶獸,她敢肯定就是眼前這隻斷尾的大靈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