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瀚!?”蕭涼兒震驚得看著漁叟頭上的黑發,還有他明顯少了皺紋的皮膚:“你吃錯藥啦?”
“你,你才吃錯藥了呢。”漁叟雙眼一瞪,張嘴就開始吐唾沫,他堂堂天下第一的巫藥師,能吃錯藥?這是看不起誰呢。
全天下就他一個煉巫藥,這個天下第一嘛,怕是有些名不副實吧。
“那也是天下第一,不信咋倆比比!”
一看蕭涼兒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,漁叟不服氣得立刻就擼起了袖子,然而比試還沒開始,一個剛從煤堆裡滾出來的小煤球就從外麵衝了進來,直接撲進蕭涼兒的懷裡:“娘親你總算醒啦,擔心死沐兒了。”
聽聲音是蕭子沐沒錯,可他整張小臉黑得隻看得見兩排大白牙。
“你乾啥了?”蕭涼兒剛問完,就看見又是兩個小煤球從外麵跑了進來。
“乾娘!”
“簫姐姐!”
奔雷手上捏著兩把藥草,淩子睿抱著一個碗大的石頭,一前一後得出了聲。
看著眼前的三個小煤球,蕭涼兒一愣:“你們這是……”
“他們剛才在隔壁煉藥煉器,聽見動靜,炸鼎了。”玄君臨拍著身上的碳灰,也走了進來。
玄君臨走的不快,但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蕭涼兒的心尖上。
“下次你要是還敢當著我的麵去跳陷阱,我就砍斷你的腿,把你捆在我腰上,讓你哪兒都不能去。”玄君臨嘴裡說著惡狠狠的警告,攬住蕭涼兒的動作,卻異常輕柔。
明明之前才答應過他,有事兒找他,結果這女人一回頭就又去逞強,玄君臨深深得歎了一口氣,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蕭涼兒記住,她的男人很強,能為她撐起天地。
“你們想學煉器和煉藥?”蕭涼兒似乎沒嗅到從玄君臨身上散發出來的酸味,立刻就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。
“阿雷有藥鼎,我看他煉藥就手癢想試試煉器。”淩子睿不好意思得撓著頭,蕭涼兒的目光掃過奔雷手上已經被燒糊的藥草,突然回頭一問:“前輩,你真沒吃錯藥?沒吃錯的話,怎麼還返老還童了?”
返老還童不至於,但漁叟白發轉烏,臉上的老態也消散了許多,看起來確實年輕了最少三十歲。
“應該是它的生機。”話沒說完,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大家夥用生機為眾人撞開生路,同時也填補了巫界的虧空,所以,漁叟才會變年輕。
也是在醒來之後,他才徹底明白它看向他的眼神究竟有何含義。
他是在寶器重創,主人死後才出世的,他生於巫界,但或許連主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。他出界,是為了尋根也尋找主人,可直到他再回到秘庫,才和它真正見麵。
鱗寶獸遁入塔內養傷,親眼見證了他的出世和成長,也知道他的迷茫和無知,但它已被斷尾實力大損,就算出現在他麵前也沒辦法告訴他這一切,所以它隻是遠遠看著,卻從未出現。
它見證了他的一切,卻無法給他答案,他們就這樣,錯過了千萬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