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君臨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,眸光再次落在了蕭涼兒的身上,薄唇輕啟,“我們要找的人,我也有線索。”
“你為啥不早說?”蕭涼兒從凳子上“噌”的一下起來。
玄君臨放下墨綠色茶杯,眼角帶著一抹笑,緩緩說著,“我覺得涼兒更好奇我這兩個月的經曆,這個也不急於一時。”
“為什麼,這事關重大,萬一魔王——”他們可沒那麼多的功夫在這裡逗留,如果早點必須趕緊化解那人身上的魔修。
玄君臨眸光含笑,看著蕭涼兒急的要跳腳的模樣,伸手拉過了她的身子,嗓音低沉,“尋到了幾個魔修之人,正等你處置呢。”
“啊?”
蕭涼兒呆了半晌,她回過神的時候看著玄君臨,“你已經找到了?”
“嗯,隻有幾人,但淩家十三脈讓我們來這裡自然是有道理的,他們好似有一個大組織,我撬出來的話不多。”玄君臨最近已經儘力在處置所有的事情。
大戰之後,兩個月內雖然太平了下來,但因為那張大戰而產生變故的人也有不少,玄君臨也隻是找到了其中幾人罷了。
“組織嗎?”蕭涼兒掂量了下,“這還有組織?”
“嗯。”
玄君臨眸光暗沉,語氣淡淡,“聽聞還在拉攏不少人成為他們的人,魔修者越多,屆時魔王的力量會更加強大。”
他們就是要阻止這一切的。
“我明白了,那就先帶我去看看他們,我就不信他們的嘴有那麼的嚴。”蕭涼兒拍了拍身子起來,說了句。
“好。”
於是,玄君臨帶著蕭涼兒去了郡王府地牢內,這裡關押的全部都是魔修之人,也是曾經玄君臨尋了一些理由才把他們關在這裡的,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借口,皇帝也不管,畢竟可是得罪了為他打了天下之人。
被關起來的人不多,隻有三個。
他們在看到玄君臨帶著蕭涼兒過來時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,隻是冷冷說了句,“我說了,就我一人魔修,什麼其他人我才不知道。”
說得倒是很快。
蕭涼兒勾唇,走到了那人的跟前,她眸光一眯,在電光火石間抓住了男人的手腕,男人一驚立即開始反抗。
可是男人卻被蕭涼兒壓製住了,蕭涼兒掏出匕首朝著男人的胳膊上一劃,血液滲出後,蕭涼兒手心彙聚一股淡紫色的光芒朝著男人的身體湧入。
“你乾什麼?!”男人詫異,立即掙紮。
蕭涼兒把他摁的死死地聲音淡淡,“化解掉你身上的魔修,從此日後你若是再進行魔修,身子軟弱無力,再繼續七孔流血暴斃身亡,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“你放開我!”
男人嘶吼著,但一股力量卻又把他摁得死死地,他眼睜睜看著蕭涼兒的那股力量入了自己的身體內,整個身子的力量都被抽走了。
他沒辦法開口,因為玄君臨一驚讓他閉嘴了。
“好了。”蕭涼兒甩開了男人的胳膊,她揮手之際也讓男人的傷口恢複如初,但臉色卻有些發白。
消耗太多巫力,她承受不住。
玄君臨拉過她的身子,給她身子傳遞了靈力,薄唇輕啟,“你怎麼沒說這個會消耗你的巫力?”
“說了也隻能我來,這必須有巫力才行。”蕭涼兒感覺身子好了些之後,才站穩了腳跟說了一句。
這隻能她自己親自來。
玄君臨是沒有辦法幫忙,隻是她是第一次也沒想到耗損還有不少,看來還是應該讓無量舍利幫一下自己的。
她沒想太多。
男人也察覺到了身體內的魔力全然消失了,她瞪大了眸子,眼底儘是不可思議,“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“我說了,你體內的魔力被我化解了。”蕭涼兒倒是十分有耐心的說了句。
男人震驚,隨後立即問,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“你知道你魔修意味著什麼嗎?你們真的以為你們是為了自己,實際上是在為魔王做貢獻,日後你們不過是他的傀儡,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?想要吸收掉你們身上的修為增長自己的修為。”蕭涼兒咬著牙,怒視著他。
空氣中十分的安靜。
男人看了眼身後的人,他拳頭緊握,聲線沙啞,“可若是我們能與常人一般進行修煉,我們會淪落至此嗎?”
“是啊,魔修是不需要自己身體內是否有靈力的,可是我們生來的就沒有,你讓我們怎麼辦?被人吐槽說是廢物嗎?隻能躲在角落裡任人欺負嗎?”一旁的人走了過來,理直氣壯的說了句。
這的確是……一個問題。
當初,蕭涼兒不也被認為是廢物嗎?隻是她穿到了這具身體內日子才好了起來,她是幸運的,可其他人呢?
不是所有人都是好運。
他們沒有靈力無法修行已經很難受,還會被嘲諷廢柴任人欺負,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這條路的。
可是……蕭涼兒雖然可憐他們,但問題是魔王!
蕭涼兒嗓音沉沉,“所以,你們想要看到這裡會被魔王給統治嗎?你們的家人,亦或者是朋友,他們活該嗎?”
“我——”
魔修他們有理由,蕭涼兒也不反駁,如果他們魔修去做好事也行,可是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了。
這關乎到整個天下!
“你們自己想清楚,是你們自己一個人重要,還是所有人重要。”蕭涼兒扛不住了,她想要休息下。
雖然玄君臨給她渡了一些,但她身子還需要化為巫力才好些。
二人走了。
蕭涼兒沒走幾步,便看到一個小身影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過來,她一把抱住了蕭涼兒身子,聲音還有些小委屈,“娘親,我聽說你回來我立馬來找你了,你為何不來找我,是不是快要忘記我了?”
“怎麼會?”蕭涼兒找到玄君臨之後,大概是鬆了一口氣知道蕭子沐是安全的,所以才沒來找他。
可是蕭子沐還是很難受,他低著頭悶悶說著,“娘親,你是不是隻想著跟爹爹在一起就不管我了,雖然我平日有些調皮,但我還是很喜歡娘親的。”
他這模樣,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