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姑爺昨晚為了那個醫女大鬨小姐的院子,秀蘭秀雲兩姐妹為了護主,被打傷了。”

“什麼!這豎子竟然對你動手!”

沈父聞言隻覺欺人太甚,怒拍案幾,震得茶水四溢。

“我這就去找他將軍府要個說法!”

沈父攥著拳頭,抬步就走。

沈舒柔忙將人攔住:“爹爹!此事要從長計議!”

她家雖是皇商,京城首富,但商賈乃是末流。

趙成安剛立了軍功回來,是朝中新貴。

若是對上,沈家怕是討不到好處。

從長計議?

沈父轉頭看著女兒,眉頭微皺。

他意思是去將軍府,震懾一下趙成安,讓他善待自己的女兒。

可聽沈舒柔的意思,似乎是不想繼續跟他過下去。

沈舒柔靜靜看著爹娘,認真地點了點頭,提著裙擺跪到地上。

“爹,娘,女兒想同趙成安和離。”

“他要抬那醫女為平妻,又為了那女子的三言兩句肆意欺辱女兒。女兒不想繼續在將軍府委曲求全。”

沈母心疼地將女兒從地上扶起來。

“兒啊,你若和離,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啊?”

女子和離,京中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將人淹死。

沈舒柔扶著沈母的手臂站起來。

“娘,我不想將後半輩子蹉跎在後宅。女子也可自立門戶。”

沈母連連歎氣。

“我的兒,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。你可知和離後旁人會如何非議你?”

沈舒柔握住母親的手,柔聲寬慰。

“娘,我買套小院落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,何必管旁人說什麼。”

沈母還要再勸,卻被沈父攔住。

“夫人,既然舒柔已經決定了,我們支持她就好。”

他沈家是京中首富,他的女兒自然不必憋在後宅任人宰割。

等風頭過去,他就給女兒換個身份,在江南重新生活。

沈母拿這父女倆沒法子,隻能點頭同意。

沈舒柔鬆了口氣,歉然道:“隻是這樣一來,哥哥的婚事怕是要難了。”

話音落,外頭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。

一個穿著青色書生衫子的青年走進門來。

“小妹無需介懷,隻管按照自己的心意來。”

沈舒柔與大哥半年未見,驚喜起身。

“大哥!今天不是休沐日,你怎麼家來了?”

沈立君放下書箱,心疼地看著妹妹。

“我在書院聽說將軍府的事,擔心你,便跟先生請假下山。”

沈舒柔看著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家人,紅了眼眶。

用過午飯後,沈舒柔坐馬車回去。

原本走得好好的,車夫突然勒馬退讓。

由身著鎧甲的軍士開路,一頂黑鐵轎子跟在後頭。

“是殘王回京了!”

沈舒柔好奇地掀起轎簾。

恰逢一陣柔風,吹起鐵轎的簾子,露出一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。

男人約摸二十五六,五官棱角分明,一雙眸子漆黑如墨,帶著屍山血海裡廝殺出的淩厲。

四目相對,沈舒柔嚇得放下簾子。

那便是讓北蠻人聞風喪膽,可止小兒夜哭的殘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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