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鈺望著她匆匆的背影,無奈搖頭歎息,“到底還是失了幾分穩重。”
如此不合時宜的女子,若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他也隻能勉為其難。
過道之中,沈舒柔一邊快速朝前走,一邊詢問,“掌櫃的有沒有說是什麼事?”
沈立君笑笑。
本朝女子,大多講究儀態端莊,像是妹妹這樣風風火火的,倒實屬少見。
可能就像是外人說的那般,商賈之家,沒什麼規矩。
不過他也樂見其成,總覺得人的天性本就各異,為何非要給每個人都套一個模子才行?
沈舒柔似乎明白了什麼,立時頓住腳步,回頭看向哥哥。
“噢——”她恍然大悟。
兄妹兩個相互對視,心照不宣。
不過雖然避開了裴鈺,可她的房間暫時是回不去了。
昨夜虧得軒轅燁幫忙,她看賬本的效率提高了不少。
一夜秋雨,晨起又是天朗氣清,倒是可以過去請他吃個飯,聊表謝意。
秀雲備下了馬車,主仆二人坐了上去。
一路上秀雲將前幾日關於鬨事者的調查跟她大概說了一下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這些人都跟趙成安有關係。
他以為不親自出麵,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?
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
“這件事情不要透露給任何人。”沈舒柔叮囑了一句。
左右那次鬨事雖然陣仗挺大,倒是處理的及時。
她最近忙得很,便不跟趙成安計較了。
軒轅燁府中。
他坐在輪椅中閉目養神。
梧桐樹下,偶有落葉飄零,倒似一幅絕美的畫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