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 / 2)

那隻狗掙脫不了鎖鏈,就像她,也擺脫不了周硯。

認命,或者被迫認命。

溫雅隻覺喉嚨發緊,如鯁在喉。

她聲音顫抖,“你到底想要什麼?”

周硯微微側頭,眼中閃過複雜的光,似乎是恨意,又似她看不懂的矛盾。

終帶著疲憊垂下眼瞼,慢慢鬆開掐住她下顎的手。

溫雅再次看向他時,周硯已經閉上了眼,又是他單方麵的結束話題。

“不準去周家。”

雖然沒準備去,她還是問,“為什麼?”

“如果你這兩隻手都不打算要,你可以去試試。”

溫雅默然,果然,那碗湯並不是意外。

車內陷入了沉默,除了彼此的呼吸聲,似乎隻剩外麵的夜風在低聲輕語。

被支走的林楓回來,坐在駕駛室,對於後方的詭異氣氛視而不見,像個沒得感情的機器人,默默地開著車。

車外的風景迅速滑過,周硯的側臉隱匿在黑暗中,車裡一片沉寂。

車子停在熟悉的小區內,周硯一言未發下了車,溫雅跟在他身後上樓。

開了燈,溫雅局促地站在原地。

周硯轉過身,拉起她受傷的那隻胳膊,她本能的瑟縮了一下。

周硯抬眸瞥了她一眼,放開了她,“脫了。”

溫雅驀地抬頭,他目光沉沉,不容拒絕。

默了默,溫雅脫掉外套,又看了他一眼,他依舊盯著她,讀懂他的意思,溫雅又將打底衫脫了。

十月份天氣已經涼了,冷意湛湛,溫雅不太自然地護在胸口。

下一刻,周硯拉著她往洗手間走去,溫雅在他身後跌跌撞撞。

他不由分說的扯開她手臂的紗布,擰開水龍頭,將她的手臂拉到洗手池裡衝洗。

水花衝刷在她胳膊上,也不疼,反而冷水減輕了傷口帶來的灼燒感。

但周硯卻用手指在她胳膊上搓,劇烈的刺痛席卷全身,溫雅本能地掙紮起來。

力量懸殊,濺了兩人一身的水。

他仿佛要將她的皮搓下來,溫雅疼的五官擰在一起,痛苦的聲音從口中溢出。

她抓住周硯的胳膊求饒,“疼,彆洗了。”

周硯看向她。

溫雅可憐巴巴地望著她,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汗,一滴水珠順著眼角,彎腰滑向脖頸,與鎖骨上的水漬彙合,最後洇入胸前消失不見。

溫雅看起來瘦,該長的地方一點沒有少長,隨著她胸口起伏,若隱若現的風光儘數落入周硯眼中。

周硯有瞬間的恍惚。

恍然間,他想起溫雅十八歲的時候,還分不清前胸後背。

察覺到他的目光,溫雅慌亂的用手去擋。

好在周硯也沒有繼續洗,拿了毛巾丟給她,“自己擦。”

溫雅抱住毛巾,抬頭看去,他已經走了出去。

她三下五除二把水擦乾淨,收了條浴巾裹著走出去。

周硯在櫃子裡拿出藥箱,在裡麵翻找出一支藥膏。

溫雅看不懂他要乾什麼。

還沒開口,周硯的手機響了。

他拿出來看了眼,將藥膏丟給溫雅,順手接聽電話。

舉報本章錯誤( 無需登錄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