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雅結過合同,翻開一看,溫清海以每年十萬的薪資,簽了十年的合同,如果提前離職違約,則要賠償十年三倍的違約金。
三倍,就是三百萬。
簡直就是霸王合同。
溫雅死死捏住合同,指甲幾乎快要將紙張摳破。
所以,她並沒有改變任何結果,隻是把自己也送進去了而已。
門外傳來腳步聲,幾名警察走了進來。
“溫雅小姐,你涉嫌故意殺人,請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事已至此,好像說什麼都沒用了。
希望和絕望,從來都不是她說了算,弱小的人,在強大的權勢麵前,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。
就在她被帶走的那一刻,溫清海突然他撲到溫雅身邊,雙手顫抖地抓住她的胳膊,爆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悲鳴:“不!你們不能帶走我的女兒!”
溫雅回過頭,看著滿是汙垢、眼神絕望的父親,心中的痛楚幾乎讓她窒息。
“爸。”
“雅雅,爸爸對不起你,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啊!”
溫雅嘴角牽動嘴角,擠出一個微笑,安慰他,“爸,你別擔心我,我沒事的。”
她最後一次望向周硯,平靜、麻木,一片死寂。
仿佛這二十多年的愛恨糾葛,在此刻徹底灰飛煙滅。
“周硯,你還記得你曾經發過的誓嗎?想來…你也不記得了,如果…我爸出了什麼事,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