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思,不敢告訴任何人。
她想帶著爸爸離開,這件事,她誰也不敢說,她誰也不敢相信。
兩人就這樣沉默著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靳野的電話忽然響起,他摸出手機,起身走出早餐店去接電話。
望著他的背影,溫雅心裡鬆了口氣。
一直等到登機,她沒有再見過靳野,隻有上飛機的時候,在公務艙見到了他,便順著人群走到了後麵經濟艙。
下了飛機,溫雅打車直奔醫院。
她一路狂奔,來到溫清海所在的病房。
站在門口,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爸爸,她眼眶一紅。
四人病房,另外三個病床都有陪護的人,裡麵放著電視,夾雜著他們聊天的嘈雜聲,還有消毒水混合著各種味道,爸爸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。
他兩條腿打了石膏,額頭纏著紗布,旁邊掛著快要輸完的吊瓶,他緊閉著眼,不知道是在昏迷還是睡覺。
溫雅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走進去,在病床前緩緩坐下。
爸爸看起來傷的很重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自己才走幾天而已,怎麼會這樣?
溫雅抬手擦拭眼角的淚花,靜靜地守著。
有護士進來換藥,溫雅急忙追出去,拉住護士,“你好,我爸爸,他是怎麼了?”
護士打量了她一眼,似乎在確認她的身份。
“我是溫清海的女兒,剛從外地回來,我可以去見見他的主治醫生嗎?”
護士收回打量的目光,跟她指了路。
溫雅道了謝,便朝辦公室的方向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