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桌上的菜,有種吃斷頭飯的感覺,不然好端端的,周硯為什麼想起來做飯了?
“你嘗嘗?”
周硯語氣平常,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溫雅局促地坐在椅子上,沒敢動。
周硯瞥了她一眼,“怎麼,你怕我下毒?”
溫雅飛快的搖了搖頭,急忙拿起筷子,將牛排夾起來往嘴裡送。
狼吞虎咽,不像是餓的,更像是在完成任務,完全沒有吃飯時該有的享受。
溫雅也吃不出味道,吃進嘴裡的所有食物,都味同嚼蠟。
像周硯這樣的大少爺,很少會有下廚的機會,大多數都不會做飯。
但周硯在山裡生活二十年,對做飯早已爐火純青,不管什麼菜,都不會做的太難吃。
這種技能,對於現在的他來說,應該算是一種恥辱吧。
周硯看著她吃飯的模樣,拿起的餐具又放下,就這麼盯著溫雅。
溫雅吃完整塊牛排,也放下筷子,抬頭看了眼對麵的男人,恰好對上他晦暗的目光。
“好吃嗎?”周硯問道。
溫雅毫不猶豫的點頭,“好,很好吃。”
對她的誇獎沒有任何反應,周硯隨手端起紅酒,淡淡地看著她,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把這些吃完。”
平靜的語氣,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。
溫雅已經吃不下了,又不得不拿起筷子,繼續埋頭吃飯。
一塊牛排加焗鮑魚,溫雅吃完撐得不行了,她深吸一口氣,將那隻大龍蝦端到麵前。
這隻龍蝦的個頭,快趕上她小臂長了,隻吃了一半,溫雅撐的快要吐了,她猛地捂住嘴,艱難地往下咽。
周硯做的菜不難吃,隻是量太大了,她吃到吐一半還沒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