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病啊,這麼看彆人。不會真的是有什麼精神疾病吧?”
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小,卻也足夠蘇紫慕看見。
對上蘇紫慕的目光,女人連忙扭過頭去,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僵持的一幕落入角落,司季溟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,饒有興趣的扭頭看了眼身旁的人。
“你猜,蘇紫慕會怎麼做?”
“她一個小姑娘,能怎麼做啊,估計得哭鼻子了。”
沈稚洄搖了搖頭,目光從蘇紫慕身上匆匆劃過,再次看向司季溟時,眼底又多了幾抹好奇。
“季溟,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吧?”
司季溟握著酒杯的手指一頓,收斂了眉眼,聲音冷漠至極。
“怎麼可能。隨口一問而已。”
酒杯被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,司季溟掏出一塊手帕,仔細擦拭著手指間的紅酒漬。
沈稚洄跟著聳了聳肩,“也對,你這種的,都快成和尚了,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看上一個人。”
說到這裡,沈稚洄停了下來,扭頭看向司季溟。
“對了,那個人你有信了嗎?”
他實在想見那位神醫,哪怕沒有說話的機會,遠遠看一眼也好。
司季溟沒有回應,隻是搖了搖頭。
目光收回,薄唇輕啟,“去樓上吧。”
就在剛才,蘇紫慕留下一句“我可是很期待妹妹你的表演”,便笑著離開。
他也沒有繼續在這裡看下去的必要了。
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,曾經的小姑娘現在也這麼決絕了,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,他是真的有點感興趣了。
二樓第三間屋子,永遠彌漫著一股無法消散的草藥味。
司季溟推門而入,迎麵傳來的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。
男人很是抱歉,氤氳了水霧的眸子似乎在解釋著什麼。
司季溟抿著唇坐下,搶先一步開口,“你我兄弟二人之間,不必如此。”
秦嘉穆扯了扯嘴角,費力擠出一點笑容。
慘白的小臉中央有些漲紅,是過敏的征兆。
司季溟眉頭微蹙,“怎麼回事?病情又嚴重了?”
秦嘉穆點了點頭,剛一張嘴,咳嗽聲再次傳來。
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,秦嘉穆咬緊了牙隱忍,許久才平靜下來。
“讓你見笑了,剛才還不這樣。”
“秦嘉穆,我在國外這幾年,你到底經曆了什麼?”
司季溟坐了過來,距離秦嘉穆不過咫尺之間的距離。
兩個曾經的朋友,此刻麵對麵談心,卻多了幾分疏離與彆扭。
秦嘉穆低下頭來,手指緊攥著衣服,卻還要維持臉上的笑容。
“不辛苦嗎?秦嘉穆,你要是還把我當朋友的話,就跟我說實話。”
司季溟緊握著椅子扶手,衣袖卷起的半邊胳膊上,青筋暴起,格外清晰。
不知過了多久,秦嘉穆終於抬起頭來。
“季溟,你彆蹚這趟渾水了。我可以解決自己的病……”
“砰”的一聲,司季溟手邊的茶杯被扔出去幾米遠,在觸碰到地麵的那一瞬間,化為了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