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說什麼。”岑青誌搖了搖頭,眼底更多出幾分無可奈何,“他司季溟是什麼性質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想做的事情哪裡有做不了的。”
岑青誌低垂眼眸,將自己的思緒遮擋的嚴嚴實實,這才要繼續緩緩開口說道:“罷了,本來也就是岑雪的錯,你今天就把她叫回來吧,讓她最近好好在家裡養養,也不要去彆的地方了。”
管家知道這是自家先生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事情,也沒有繼續再勸說下去的意思。
隻是扭頭看著窗外,心情還是久久無法平靜下來。
明明是他看著想法的小姐,怎麼就成了這偏執的模樣。
病房內,齊旻思一直守在岑雪麵前。
看著病床上麵容慘白,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隻剩下些許淒涼的女人,他的心頭是一股說不出的感覺。
和那種原模原樣的心疼不同,似乎還多了許多彆的東西,彆的……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的東西。
岑雪維持著這個動作待了許久,看著身旁的人還是沒有過來詢問自己的意思,岑雪也有點沉不住氣,乾脆半撐著身子看向了眼前的人。
“旻思,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割腕真的很蠢?”
女人的聲音將齊旻思的心緒喚回幾分,齊旻思擔心岑雪會誤會,連忙搖了搖頭。
“沒有,我隻是不想讓你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。為了一個司季溟真的值得嗎?”
同樣的話語,落在岑雪耳中,岑雪再次沉默下來。
那雙黯然的眸子愣神刹那,岑雪抿了抿唇,再次抬眸,眼底隻剩些許的慘淡。
“感情這個東西,說什麼值不值得,值得能如何,不值得又能如何……還有我能選擇的嗎?”
岑雪的聲音將司季溟的思緒儘數拉扯回來,司季溟抿著唇,到底也隻是落下一道長長的歎息,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,誰都沒有再主動開口。
安安靜靜的走廊,突然有腳步聲響起,齊旻思下意識的站了起來。
隻見一道穩重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,男人穿著整齊,身上帶著一股祥和,即便是抿著唇一副嚴肅模樣,可仔細看去,眼底卻還是老爺爺的慈祥。
男人最後在病房前停下腳步,看了眼房間號,隨後徑直走了進來。
這一瞬間,岑雪也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臉,瞬間瞪圓了一雙眼,身子微微顫抖起來。
“管……管家,你怎麼來了?”
“小姐,先生我讓把你帶回去。”
管家模樣恭敬,對著岑雪微微頷首,說話的聲音不大,卻足夠讓人正視起來。
岑雪眨了眨眼,“可是,我不想回去。”
“小姐,您也知道先生的性子,您要是不回去,我是沒辦法交差的。而且,司家那位少爺,今天來了老宅。您還是回去看看吧。”
管家沒有任何退讓,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沉重了幾分。
岑雪一張臉瞬間慘白一片,嘴唇蠕動著,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,隻能這麼愣怔的看著管家。
不知過了多久,岑雪才像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我會回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