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兩個人都這麼說,時奶奶也不好再說什麼,索性作罷。
此刻,時博文又開口:“對了,我還想起一件事,前段時間聽說時驍被行了家法?”
提起這個,時奶奶剛欣慰的愧疚之心重新燃起。
這件事情她是後來知道的,在得知之後,也覺得時景嶼做的有些過了,時驍畢竟是個七八歲的孩子,況且又是時博文唯一的孫子……
她有些遲疑,正想著該怎麼打圓場安慰二兒子,哪知他卻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覺得做的對,不能因為時驍是個孩子,就一直縱容他,所以母親放心,我回去之後,也要找時驍好好談談。”
“這件事情其實也沒那麼嚴重,景嶼有些衝動。”時奶奶頗為遷就,她看向時景嶼,希望他能打個圓場。
誰是時景嶼卻不緊不慢的站起身,雲淡風輕的開口:“二叔向來重原則,我就知道,旁人就算不理解,他一定能理解的,對吧?”
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,尾音上揚帶了幾分慵懶。
時博文被整個人架在那裡,此時上不去下不來。
他眼睛微微一眯,幾年不見,時景嶼的手段倒是越加厲害,人也越加雲淡風輕了。
“景嶼說的沒錯,母親你也知道,我的性子,向來正值有餘,圓滑不足。”
時景嶼的唇邊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嘲諷。
如果時博文是圓滑不足的話,這世上恐怕沒有不圓滑的人了。
隻是如此一來,是奶奶的愧疚之情愈發明顯。
“時家最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,你經驗也多,景嶼雖然獨當幾麵了幾年,但難免有做得不到的地方,你平時可以多指點。”
時博文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但當下先是露出為難的神色,隨即表情逐漸堅定。
“母親說的也有道理,景嶼畢竟是我的侄子,也罷,我也就拚上這把老骨頭,好好協助他。”
“公司裡還有不少事情,我就先失陪了。”
時景嶼忽然起身動作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袖口,轉身長腿一邁,徑直走了。
時奶奶似乎想要喊住他,最後還是忍了無奈的歎氣:“這孩子怎麼匆匆忙忙的。”
“沒關係,他現在要管理整個時家,可是辛苦著呢。”時博文不動聲色地安慰著母親,看向時景嶼的背影的眼神卻忽然一暗。
時景嶼心裡不悅,他開著自己的邁巴赫,一腳油門直奔時氏。
此時——
羅藝整理了一堆需要簽字的合同,正打算放到辦公室,在門口遇到一個員工,拿著一份資料。
“羅哥,這是你之前吩咐我查的資料,全都在這裡了。”
羅藝一看,立刻想起這事小少爺拜托他的,於是立刻接過來,正準備仔細看,下一刻,就見時景嶼麵色不悅的走來。
他神色冷冽,身上的氣場壓得人抬不起頭。
“這是小少爺吩咐我查的資料。”
羅藝沒有耽擱,連忙上前,將資料畢恭畢敬的交過去,時景嶼眸子懶散一抬,順手接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