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直背對著她盯著筆記本電腦,似乎在處理公事。
何晚音想了想,反正他沒發現,於是躡手躡腳的準備往臥室裡麵走。
“想跑哪兒去?”
時景嶼沒有回頭,聲音卻異常堅定。
被發現了。
何晚音默默的放下手,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蹭過來。
“對不起嘛。”她有些心虛,“我應該好好在床上養病,不該到處亂跑的。”
自己率先承認錯誤總比被時景嶼說一頓的好。
聞言,男人緩緩轉身,神情竟然帶了幾分無奈。
這女人有時候就是不按套路出牌,本以為她會頂幾句嘴,誰知道竟然承認的這麼痛快。
“那個,我反思。”麵對時景嶼淡漠的眼神,她莫名其妙的心虛,“現在就回去休息。”
說著,就要溜之大吉。
“站住。”冷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。
何晚音心虛的停下,卻不敢回頭。
隻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,她突然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的跳動。
一杯溫水伸到麵前。
“除了多休息,還要多喝水。”
“謝謝。”何晚音接過那一大杯水,仰頭咕咚咕咚的,一口氣喝了個乾淨。
喝完之後將杯子塞回到時景嶼手上:“那我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吧?”
“嗯。”時景嶼低低的應了一聲。
在聽到這個字的刹那,何晚音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臥室。
關上門,她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。
有一部分是因為心虛,還有一部分是因為……
指尖緩緩的撫摸在胸口,也許還有一絲莫名的激動吧。
不,不應該的。
她晃了晃腦袋,把這樣的想法趕出腦海。
離婚已經提了,這件事情綁上釘釘,現在隻是因為合同的事情,暫時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。
但合同終究要通過的,合作也總有談完的時候。
一時間,她又有些悵然。
躺了一會兒,猛地起身。
剛才那一杯水實在是太多了,突然很想去衛生間。
沒有耽擱,立刻起身去了。
在推開衛生間門的刹那,她就後悔了。
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二室一廳,隻有一個衛生間,做了乾濕分離。
她平時很少來這裡,就算來了男人也幾乎也不在,所以沒有養成敲門的習慣。
而現在,映入眼簾的是寬肩窄腰。
時景嶼剛洗完的頭發濕漉漉的,溫順的趴在額頭上,跟平時將頭發全部梳起的淩厲不同,看上去有幾分濕瑞的帥氣。
發梢上的水珠一顆一顆滑落,從胸口滑向八塊腹肌,再滑到腰間的毛巾裡,最後消失不見。
何晚音愣住了,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。
聽到一聲微不可查的輕笑聲,男人閒庭信步,直直的走到她麵前,俯下身子。
帶著熱度的呼吸就噴在她臉上,感覺燒的慌。
不,不隻是臉頰,現在全身都泛著熱意。
她一定是病昏了頭,何晚音在這種時候還抽空想了想,但很快再也無法思考。
男人開口,嗓音性感低沉。
“為什麼不敲門?你該不會是,故意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