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說著毫不在意,實際上不還是看呆了?
“你……”
開口的時候,何晚音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她有些踉蹌的上前,站在男人身後,像是著了魔一般,顫抖的伸出手,想要去觸碰那枚胎記。
……
幽靜的獨幢彆墅內,一個女人正在對著鏡子護膚。
她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,良久,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。
“吱呀”一聲,門開了。
沉默寡言的男人走進來:“人帶到了。”
站在那男人身後的,是一個保潔員打扮的中年女人。
她顯然沒有到過這麼豪華的地方,整個人看上去緊張極了,將頭埋的低低的,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。
然而,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。
那男人也自覺的後退了一步,保潔員大著膽子抬頭,隻看到了坐在鏡子前麵那倩麗的背影。
女人的容貌隻有三分之一能夠在鏡子裡看到,並不真切。
但保潔員卻覺得怎麼有一種莫名的熟悉?
正想著呢,女人開口了,聲音有些低。
“時景嶼見過你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也許是出於緊張,保潔員張了張口,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一旁的男人代她回答:“羅藝找她了,不過,時景嶼暫時還沒有見她。”
說完之後,回應他的是沉默。
女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,依舊坐在鏡子前,仔細的擺弄著瓶瓶罐罐,一點點的護膚。
保潔員站在那裡,大氣也不敢出。
半個小時之後,女人終於放下手裡所有的東西。
她緩緩的伸出手,掌心朝上,背影慵懶,依舊沒有回頭的意思。
保潔員正看的一頭霧水,突然後背被猛地推了一下,向前踉蹌了好幾步。
“對,對不起。”
“東西。”實在是看她有些愚蠢,男人忍不住提醒。
保潔員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想到了什麼,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錦盒,畢恭畢敬的交給男人。
男人伸手接過,將它放在化妝台上麵。
女人隨手打開,裡麵是一個造型精致的耳環,從設計來看已經有些年代了,但是手工精巧,依舊熠熠生輝。
她漫不經心的拿起那個耳環,緩緩的抬手,懸空到一邊,然後一鬆。
在保潔員的尖叫裡,掩蓋了那一聲微不可查的響聲,耳環掉進了垃圾桶裡。
……
時景嶼反應很迅速,猛地回神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,眉間帶上了幾分淡淡的不悅。
作為獨來獨往的獅子王,他可以隨意侵入彆人的領地,卻不喜歡任何人莫名的闖進他的領地。
“你做什麼?”
聽著男人不悅的話,何晚音猛然回過神來,她的行為動作似乎真的有些越界了。
“抱歉。”何晚音低下頭,神情有些低落,“我隻是看到了你身後的這個胎記……”
感受到她不易察覺的悲傷,男人似乎有所觸動,不動聲色緩緩放開了她的手腕,眼神中的淩厲也收斂了幾分。
不知怎麼,他竟然出口解釋。
“這不是胎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