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動靜讓何晚音有些詫異,抬眼看過去,一雙明眸水汪汪的倒是惹人憐惜。
男人不緊不慢,閒庭信步的走了過來,在她麵前站定。臉色不是很好。
一時間,何晚音猶豫了。
她原本計劃時景嶼接完電話回來之後就把沒說完的話說完,隻是,他現在臉色這麼難看,突然有點猶豫。
幸好,時景嶼主動開口:“繼續。”
雖然覺得男人狀態奇怪,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,繼續說道。
“其實這耳環本是一對,但是其中一個丟了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想,說在六年前的時候,無意間丟掉了某個酒店?”
男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聲音帶著淡淡的憤怒。
何晚音一怔,神情很詫異,下意識的開口。
“你、你怎麼知道?”
男人低低的冷笑一聲,緩緩的逼近她。
“原來提出離婚什麼的,不過是想要欲擒故縱。”
聞言,何晚音徹底愣住了。
“什,什麼意思?”
“你心裡清楚。”
丟下這句話,男人直接轉身,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,消失在了門口。
聽見門哢噠一聲,何晚音如夢初醒。
她不明白,男人為什麼突然這樣。
這場試探難道真的很可笑嗎?
指尖緩緩地撫摸著項鏈,一股難以名狀的委屈和難過湧上心頭。
這邊時景嶼的心情也很不悅,在看到那枚耳環的刹那,心裡就有了個猜測。
這個猜測盤踞在心裡,他極少出現無法控製情緒的時刻,但這一次,心徹底的亂了。
甚至一瞬間有想過,如果當初真是這個女人似乎也不錯。
不過,幸好羅藝這通電話及時,一切的一切,不過都是那女人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。
夜色中,時景嶼開著車,一路到了時家老宅。
這段時間經常在新房,都很少回來這裡了。
大踏步走進去,遇到的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行禮。
他沒有心情搭理,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。
不舒服,很不舒服。
而這種感覺自從他回到時家之後,幾乎沒有出現過了。
一路走到書房,打開電腦,強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。
事實上,他手上確實有不少事。
用動畫電影插入影視行業這一招劍走偏鋒,但是想要長久在影視行業立足,單單布局動畫電影是遠遠不夠的,真人電影大片才是最後的目標。
這方麵不僅整個A市,就是國內也並非最擅長,想發展,一定要跟國外知名影視公司合作。
在電腦上做好了一個大致計劃,時景嶼活動了一下微微僵硬的手腕。
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。
噔噔噔!
此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,他微微皺起眉頭。
敲門聲力道很小,而且位置靠下,應該是時遇。
可這個點了,他不是應該早早休息?
時景嶼的心不由得一沉,難道出事了?
“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