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住了,眨巴著大眼睛仔細觀察麵前的男人。
男人依舊是那幅雲淡風輕的表情,隻是眼眸當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何晚音沉默,她似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。
原來時景嶼剛才抱住她,是因為自己也緊張?
“你沒事吧?”聽到關切的聲音。
男人淡然的掃了她一眼,神情似乎在否認。
可是臉色分明泛起了一絲蒼白。
何晚音微一思忖,突然伸出手,輕輕的握住了男人的大掌。
向來溫暖的掌此刻有一些冰冷,她伸出另外一隻手,小心的扶著男人的腰。
“沒關係,我在。”
也沒有多說什麼,隻是默默的握著他的手,聲音堅定。
時景嶼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,他不是恐高也不是怕水,隻是單純的不喜歡這種搖晃的感覺。
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會超脫他的掌控。
良久,他低低的應了一聲,像是在回應她的話。
兩人就這樣牽著手,背靠著繩索。
岸邊的時遇已經不見了,事發的時候,他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意外,拉著何愈第一時間就去叫人了。
清風徐來,水波不興。
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。隻是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逐漸升溫。
搭在男人腰間的手,突然摸到了一個微微的凸痕。
那應該就是他腰上的胎記,不,傷疤吧。
想到這個,何晚音的心為之一沉,一句話就在嘴邊。
她咬了咬唇,實在是問不出來。
可現在是最好的機會,隻有他們兩個人這麼安靜的地方,沒人打擾。
深吸一口氣,像是用儘了所有的力氣,她呢喃著開口。
“六年前,你有沒有在一家酒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