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當然不敢要求他,於是默默的離開,回到了岸邊。
吊橋上又恢複了平靜。
“你剛才在說什麼?”時景嶼舊事重提。
“沒,沒什麼,剛才隻是因為緊張隨便抱怨了幾句。”
看著岸上所有的目光投射過來,何晚音再也說不出來了。
她收回了手,下意識的催促男人:“趕緊上岸吧。”
說著,也不等待他反應,加快了腳步,直直的往岸上走。
看著女人看成落荒而逃的背影,時景嶼的眼神突然有些深邃。
這個女人似乎瞞著他一些事。
思忖片刻,長腿一邁,也追了上去。
女人似乎隻想逃離,一上岸便急匆匆地繼續走。
時景嶼剛要追上去,教導主任又領著一群人過來了,他有些緊張且諂媚的看著男人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時先生,這都是我們的疏忽,我們也沒有想到您會突然上去做吊橋……”
外界的所有聲音都成為了噪音,縈繞在耳旁。
時景嶼一句也沒有聽進去,執著的望著女人消失的背影,有些出神。
最後還是羅藝趕來,將人群疏散。
“時總,您活動參加的都結束了吧?”
他能看出時總臉色不好,可是公事要緊,也隻能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“如果結束了的話,度假區那裡出了一些事,可能要您親自去解決。”
時景嶼有些煩躁的抬起胳膊,目光在黑金表盤上淡淡的掃了一掃。
“我知道了,對了,你派人把時遇帶回去……不,把他帶過來,我有話要問。”
他的神情沉了幾分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羅藝有心替小少爺辯解幾句,但看看時總的臉色,還是決定明智的不開口,立刻吩咐下去。
十分鐘後,時遇就被帶過來了。
他似乎也知道自己闖禍了,乖乖的站在那裡低著頭,手指攥著衣角,聲音甕聲甕氣的。
“對不起嘛,爹地,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不過事發第一時間我就趕緊去找人來修補吊橋了!”
低著頭一口氣說完,沒有聽到一點動靜,時遇猶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的抬頭。
時景嶼站在那裡平靜的看著他,淡淡的一挑眉,看不出來情緒。
“總之就是對不起……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麼?”
時景嶼終於開口了,聲音帶了一點隱隱的憤怒。
時遇嚇了一跳,但他死死的咬著嘴唇:“沒乾什麼,就是,就是覺得……”
“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?”
男人的聲音平靜,卻像是一顆炸彈落地。
時遇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。
爹地為什麼會這麼問他?
他,他是不是猜到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