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晚音收回了目光,裝作沒有看到。
兩個人最近的關係確實有點奇怪,不過很快就離婚了,還管這些做什麼?
她重新看向羅藝,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“多謝你操心了。”
羅藝隻覺得那道目光愈加冷咧,他猛地反應過來,立刻收回手,心裡也是一陣狐疑。
奇怪,時景嶼不都要他草擬離婚協議了嗎?
怎麼今天這表情看起來要殺人一樣?
來不及多想,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,他猛然起身。
“你們沒什麼事就好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誰知此刻,何晚音突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。
“乾嘛那麼著急走啊?咖啡還沒喝完。”
羅藝身體一僵,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快要被戳出無數個窟窿了。
他哭喪著臉:“嫂子,你就放我走吧。”
何晚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,也沒有為難他,點點頭:“好,你去忙吧。”
羅藝如釋重負,剛要離開,一隻大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,將原本起身準備離開的他,硬生生的按著坐了下來。
“真巧。”
這兩個字就像是從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的。
羅藝弱弱的看過去:“我們隻是偶遇,而且我現在還有事……”
男人淡淡的一勾唇,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,他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,慢條斯理的開口。
“我怎麼記得你沒事兒?”
羅藝:“……”
任命的低下頭,行吧,時總既然說他沒事,那他就沒事。
此後誰也沒有開口,空氣似乎凝固住了。
何晚音受不了這樣尷尬的場景,她準備起身:“我還有事,你們聊。”
突然間,一隻大手鉗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剛才不是還攔他?怎麼現在你就走了?”
何晚音一愣,在這句話當中,她竟然品味到了一絲吃醋的意味。
不過,這肯定是錯覺。
她認命的坐在那裡,空氣再一次陷入了寂靜。
“何小姐最近似乎挺清閒,還有空出來喝咖啡。”最終還是男人打破了寂靜。
何晚音深吸一口氣,露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。
“倒也不是閒,最近一直在忙合同的事情,羅藝幫了我不少。”
聽到自己被點名,羅藝整個人汗流浹背。
何晚音這是怎麼了?
難道沒有感受到時總想要殺了他的目光嗎?
“其實……我沒有幫上什麼,主要還是,是景嶼出的力。”
他趕緊將所有功勞放到時景嶼身上,雖然,事實確實如此。
“平時很少幫忙。”時景嶼幽幽的開口,指尖依舊習慣性的輕輕敲擊桌麵,“畢竟難保不會幫到一隻小白眼狼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目光平靜的掃過去。
何晚音的手指攥了攥衣角,這個男人竟然指桑罵槐?
她才不是白眼狼!
她明明有想過認真感謝時景嶼,但是這個男人最近怪怪的,忽冷忽熱。
一時之間揣摩不了他的想法,隻能暫時先按兵不動。
“哈,哈哈哈哈。”見兩個人又不說話了,羅藝隻能用尬笑聲打破沉默。
“這話也算是我多嘴了,畢竟你們兩個人是夫妻,都是一家人,有什麼幫不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