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麵前的女人這幅態度,時景嶼的眉頭微微皺起。
這女人還沒有誠懇的反思自己的錯誤。
當下冷淡的開口:“不知道何小姐去婚介所,想要找什麼樣的男人?”
何晚音一愣,不是錯覺吧,這語氣怎麼聽起來有點酸溜溜的?
“這個應該跟時先生沒關係吧,畢竟我們兩個人的婚姻也隻是權宜之計……”
何晚音在裡嘟囔著。
“再權宜之計的婚姻也是婚姻,既然在婚姻中,就應該保證最起碼的忠誠。”
時景嶼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,神色很是不悅。
“等離婚之後,你乾什麼自然與我無關,但目前婚姻存續你就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。”
“哦。”何晚音有些訕訕的點頭。
男人似乎不太高興,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。
見她乖乖的點頭,時景嶼的眉頭才終於慢慢鬆開,他冷冷地吐出四個字:“下不為例。”
隨即起身長腿一邁,出了咖啡廳。
半晌,何晚音才反應過來,她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都什麼事兒嘛。
時景嶼要是介意,他從一開始就應該拒絕紅娘給自己安排,結果非但不拒絕,反而自作主張的替她答應下來。
答應就答應,卻又偏偏跟著過來,最後吃一通飛醋,莫名其妙的離開。
何晚音無奈的歎氣,隨手端起杯子,正打算喝口水,卻突然想起了什麼,猛烈的晃晃自己的腦袋。
什麼吃醋,她一定是瘋了,那個男人左看右看都跟這兩個字連不起來。
不過這事勉強也算是過去了,回去之後要跟何愈好好聊聊,以後這種事情可千萬彆自作主張,弄得她這般措手不及。
放下水杯,何晚音拿起包包,也離開餐廳。
正好結束的早,沒有浪費太多時間,趕回家裡還能來得及給何愈做晚飯。
這樣想著,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,然而——
一個身影從突然出現,徑直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何晚音隻是一抬眼,隨即勾了勾唇,她雙手抱臂,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人,也不說話,倒是對方先開口了。
“何小姐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“你不在何氏集團儘職儘責的為我們工作,跑這裡做什麼?”
何晚音刻意咬重了“為我們工作”這幾個字,聲音帶了淡淡的譏諷。
對麵的凱文倒是淡定,沒有接她的話茬。
“有人要見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現在很忙。”何晚音說著,故意看了一眼時間,緊接著就要與凱文擦肩而過。
隻是剛走了兩步,忽然要停下來。
一個穿著修身緞麵長裙的女人,踩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,噠噠噠的出現在她麵前,依舊戴著那副大墨鏡。
何晚音微微眯起眼睛,她能感覺到對方沒有什麼善意。
“就說,我們還會再見的。”女人動作不緊不慢地摘掉了墨鏡,露出有些熟悉的臉。
何晚音盯著這張臉仔細看了一會兒,突然笑了一下。
原先她就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,隻是那個時候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。
“已經不是初次見麵了,但還是自我介紹一下……”
女人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,但聲音始終帶著淡淡的距離感。
“我是……”
“我想起來了。”何晚音聲音輕快地打斷了她,“白佳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