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曾經那個在白家低眉順眼,委曲求全的自己。
白簌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小熊的臉,心口止不住地泛酸。
“簌簌,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,我都全力支持你!你找好房子告訴我,我過去幫你收拾布置。”
“不用麻煩的,我淨身出戶,也就一個旅行箱的東西......”
白簌倏地留意到自己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。
兩年過去還是鋥亮如新,閃閃發光,都是她悉心保護的結果。
三克拉,最頂級的切割,天花板的收藏級彆。
但這個大小在海城的貴婦圈裡,根本就是老鼠屎。
記憶,閃回到兩年前。
白簌局促地站在奢華的珠寶店內,身邊陪著她的,不是厲驚寒,而是邢言。
——“白小姐,厲總有事不能過來陪您挑選婚戒,請不要介意。”
——“不會,公事要緊。”
——“厲總說了,不用考慮錢的問題,挑一個您喜歡的。”
她是勤儉到骨子裡的人,從不曾大手大腳地花過錢。
於是硬著頭皮,選了個一克拉的。
她到現在都忘不了,在她做出決定的刹那,服務員投向她的鄙夷目光。
——“白小姐,這個太小了。您得顧及一下厲總的體麵。”
最後,幾番躊躇,才選了個三克拉的。已經是底線了。
這枚戒指,不是婚內財產,是為數不多算屬於她的東西。
白簌抿緊唇瓣,想把戒指擼下來,卻頓住了。
肉比心都疼啊。